“清儿,喝药了。”
代容兮端着两碗汤药进来,走到清儿身边。
清儿的心烦乱随雨滴敲打瓦片的声响一样,噼里啪啦,见代容兮进来,心情总算是有些缓和,但向她投去的是一阵苦笑。
“先喝药,喝完药,我们来刺绣可好?”代容兮以往忧愁烦闷时,便会找到妹妹们的针线,就这么,女红也是会一些。
清儿只是点着头,面容憔悴地接过汤药,小心翼翼的吹了一吹,再一饮而下。
喝完第二碗,她擦拭着嘴角,问道,“可有一碗是安胎药?”
代容兮迟疑片刻,但昨日清儿已知晓所有,就不做隐瞒,“是”
“今后不要再熬这药了,我心意已决。”清儿将两只碗叠起,准备将碗送去厨房。
“那好”既然如此,代容兮也不便再说什么,如若再析说,想必只会让清儿更加的反感。
“小心”
清儿刚走了几步,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还好代容兮在一旁,扶住了她。
“我没事”清儿眼中开始显露些光芒,便挣脱了代容兮的双手,直往门外走去。
容兮则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抢过她手中的碗,与她并肩走着。
刚走到门口时,京离尤则打着纸伞出现在院门口,见到代容兮,则亲切一笑道,“容兮”
代容兮回过头来,望着雨中有些‘狼狈’的京离尤,而他身后,正跟着一脸无奈的竺烟。
“师傅,你快进来。”
清儿一见是京离尤,心中怒火又升起不少,但说到底,毕竟是前朝庸君之错,是千百年来世俗之错,怎么能怪得了此时的京离尤呢。
她沉心细想一番,昨日言语是有些不当。
毕竟,她恨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戏耍她的登徒子,负情郎。
待京离尤过来,清儿便低着头,不理会京离尤有些不解的眼神。
京离尤见清儿如此,也不再追究,毕竟此时有件事更为重要。便微笑对着代容兮问道,“容兮,钟离公子现在如何?”
“好了许多,米儿正给他喂药呢。”代容兮虽说对京离尤此话有些好奇,没想到今日一见面倒是先关心起枯草了,但还是并未多说,毕竟怎么会为这种小事多说什么呢。
可接下来的消息却让她有些茫然。
“今日放榜了,只不过...”京离尤看了一眼钟离萧艾的屋子,欲言又止。
“只不过?”代容兮看破了京离尤的为难,从他的眼神中,她已猜到一二。
“只不过钟离公子并未在榜上,按照往朝律法,免不了受罚。”京离尤面带难色,毕竟如若真是欺君之罪,那么那些老顽固必定不会罢休。
“嗯?”代容兮先是有些吃惊,但想想,自古以来,落榜之人数不胜数。
“如若钟离公子不满,还可前去查卷。”
“我似乎记得枯草说过,在梧桐城考试时,结果还不错,怎么会连这一场复试都不过呢?”
“这还得钟离公子自行解释了。”京离尤对这些了解也不多,只知这阅卷要经过多人之手,如若有人暗中做鬼,查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麻烦,但如若是无人做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