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清晨,金碧辉煌,初升的阳光竟也比不上这满堂金黄。朝堂之上,京离尤微怒,“尹大人为何还没来?”
朝堂之下鸦雀无声,无一人回答,更是无人交头接耳,心中对此事各执己见。
白天纪想起前日傍晚时,尹大人因皓月格格一事来找他,被他拒之门外,心中一紧,难不成尹大人投了皓月格格的门下?
“既然没来,那就不等了,众位有何启奏?”
“皇上,臣有一事相奏...”吏部左侍郎柳上营说道。
“说”
“臣昨日在京都城外,见两名贫穷壮汉因一个铜板而大打出手,依臣看来,若从国库中拨出些银两,施舍于那些穷苦人家,此等事端,便会有效减少。”
“不知大人可曾听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未等此人说完,白天纪便是一脸愕然,没想到一大清早竟会听到此等笑话。
而白天纪身旁的李清更是满脸青色,同在吏部,竟不知这柳上营是这等货色。
柳上营愣住,幸而见京离尤未说话,便又悠悠然说道,“皇上,应当让所有尼姑还俗,使得平民人丁兴旺,从此便可家大业大。”
京离尤眉头微微邹起,随即问道,“众位对柳上营大人说的此事有何看法?”
“何等荒谬?”白天纪震怒,实在不想在听见此人再有何等的想法。
方才出言的柳上营见京离尤不悦,慌忙跪在地上,求饶道,“请皇上开恩...臣错了...”
“李清大人,应当如何处置啊?”
李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跪下向京离尤求情道,“柳大人初心是好,只是想法不当,臣自当好好管教。”
沉默片刻,京离尤,“那断柳上营俸禄一月,众位还有何事上奏?”
“百年来,辰州便有百姓家中壮丁夜里不告而别,而后便毫无音讯。”辰州知府东郭阳华道,此前他便频频谏言,可前朝庸君不闻不问,屡次草草回应,本来忧国忧民的心也无力生起,今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
此事,京离尤也偶有耳闻,年年里,都听说有人不告而别后,未曾归家,他本对此事不感奇怪,可偶有人提起,也不得不对此事上心。
“可曾有何踪迹可寻?”
“据人所说,这些人乃都是夜间不告而别,也从未曾有人见过到底从何处离去,也未曾有人听说他们将要远行。”
“此事蹊跷,你派人先去查探一番,有何线索都务必放过。”
“嗻......”虽说前朝时,那昏君不闻不问此事,东郭阳华也曾查探过,但事发突然,实在毫无头绪。
“还有何事要奏?”
“皇上,杨柳城听闻有前朝乱党勾结。”李清奏道。
白天纪陷入沉思,对于与皓月格格会面一事,他虽说婉拒了皓月格格的意思,但对前朝君主情感还在,还是心心念念着往时,毕竟一个朝代的覆灭,不止是君主昏庸无能,臣子更是无能。
“乱党?何来乱党?”
“从西洋回来一位皓月格格,暗地里勾结大臣,妄想着复兴前朝,臣已派人前去缉拿此人。”
京离尤心中明了,野心这个东西,应当谁也比不了你李清,虽说表面上,李清对他恭恭敬敬唯唯诺诺,但背地里心思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