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闻言,代容兮便在金皓月注视下硬生生咬下一块,生生证明着无论多么艰难,用牙咬一咬还是能够磕下来的。
金皓月质疑的咽了咽口水,学着代容兮用力撕咬才掉下那么一小块,嗯,若不是肚子的摧残,这馒头不吃也罢。
而通体发白的男子在灶台后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虽不知这四个人的来历,但她们能够毫无怨言吃下去,也算是习性开始之路已经正式进入轨道了。
“回去早早休息吧!”代容兮看着桌上仅剩的残渣,有些忧伤的说道。
四人点头,在四人揉着肚子正准备回房时,一直缓慢清理东西的男子忽然喝道,“且慢!”
代容兮疑惑转头,只见男子掀开那口锅盖,锅中的滚烫肉沫萝卜汤的香味扑鼻而来,她睁大着双眼,咽了咽口水,难道这是给她们准备的?
“各位小师妹,还没吃这就要走了吗?”男子拿了四个碗,用勺子舀着汤,随后又打开另一个锅的盖子,虽然又是馒头,但馒头上不断冒着热气,不用摸,就可知道那是软的。
“不走不走!”代容兮咧嘴笑道,眼睛弯弯如一轮皓月,布满了星辰。
“真香!”
“师兄,这是你做的吗?”代容兮端起萝卜汤,只是微微吹了两口,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在这么寒冷的五月,喝上这么一碗汤,只能是此行值得。
“当然!”男子语气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冷淡,而是转换为有些得意。
且萝卜炖的软硬适宜,无比入味,味道清甜,代容兮忍不住赞叹道,“师兄好手艺!”
男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将那些萝卜汤盛出来后,便开始洗锅,那灿白的手指在黝黑的铁锅上来回擦抹,他的手指的白,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如何坚守厨房阵地,且做出来的菜又是如此的美味。
“师兄,不知师兄贵姓?”
“姓死名姽,年方二十有一,从小便在渊离门。”
从小便在渊离门,比她大了两岁,而京离尤比她大了一岁,那岂不是,“那死师兄,与京离尤一同长大?”
“离尤五岁便被送去梧桐城了,到四年前才回太白城,不过,也相当于一同长大吧!”说到京离尤,死姽便回忆起小时候,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白透,但由于当时只他们年纪一般大,也就相互为玩伴,而那多年两人相隔甚远的时光里,也是偶尔写了书信,但话不多,后来,书信中常常提及的一个名字,让他眉目微蹙。
“哦!”代容兮点点头,四年前师傅突然离开梧桐城,一直未告诉她去了何处,也是四年后,也就是上个月收到书信,才知他身处何处。
“你叫代容兮?”死姽问话时,并未看着代容兮,他的目光,始终都落在铁锅中,尽管铁锅已然干干净净,但他还是不停的擦拭着。
“是!”代容兮笑道,想起今早时在拜仙台,她并未见到过通透发白的人,这死姽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呢?又想起昨日傍晚,那小屁孩若愚,他也是知道她的名字的,难道师傅特意写了信让他们好好照顾她吗?
不对,如若是好生照顾,那怎么还没进门,便要被追着打呢?
带着深深的疑问,代容兮问道,“师兄是怎么知道我叫代容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