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装，眼角的细纹尽数显露出来。

陆锦瑜漠然的看着她，心中只觉得嘲讽，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上辈子的仇人就在当前，她原以为会怒不可遏，甚至回想当场杀了她。

可只有在真正见面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比想象中理智多了。

她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能语调平常的同她说话。

而看她脸上妆容浓重却难掩疲倦之态，显然这两年过得并不好，不知怎么的，陆锦瑜就觉得自己的心里舒坦了不少。

陆锦瑜淡声说道：“叶夫人与令妹真的是姐妹情深，惹人羡慕。若是令妹知晓自己已经过世了两年，叶夫人还会因为她的死伤心不已，也当会觉得很感动。”

叶舒艾的身子僵了僵，又干笑了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锦瑜忽地压低了声音，凑到叶舒艾耳边说道：“听说叶夫人和令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我忽然在想……若是光凭脸，大家应该猜不出当初落下山崖的到底是谁吧？”

如此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倒让叶舒艾浑身冒起了冷汗。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面前这个女孩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抬眸朝着陆锦瑜看去，眼里是难掩的惊惧，“你……你到底是谁？”

陆锦瑜朝她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

眼看着叶舒艾的脸一下子就被吓得刷白，陆锦瑜忽然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就是做了亏心事后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