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了,我回房间再休息。”她心神一乱,还以为劭青山是让自己和他同时睡在床上一起休息,匆匆忙忙的站起来,却不想趴的太久,手脚都麻了。
又倒下来了。
“……”乔荞一囧。
这叫什么事。
“腿麻了?”劭青山聪明如斯,综合乔荞的异常一目了然,猜出来了。
乔荞尴尬的点头。
劭青山动作干净利落地甩开被子走下来,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诶诶,不用把我放在床上的,你自己还要多多休息啊,你昨天在发低烧,好不容易好一点,你就别到处乱走了。”
乔荞挣扎着要下来,但劭青山不容拒绝地将她塞进了被子里。
劭青山声音很淡,“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的身体比你想象中的要好。”
“可是…”
“我可没有精力,也不想去照顾一个病人。”
乔荞仍旧不放心,挣扎着下床。
可能是病了一场,劭青山的声音有些明显的低哑,眼睛的冰冷,眉眼间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淡漠,此时仅剩下了淡淡的无奈。
“我现在想去沐浴,你继续跟着我,是想和我一起去沐浴吗?”
这句话本该是一句充满了挑逗的话,可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成了毫无感情的复述。
“……”乔荞脸颊爆红。
“不…不不用。”
这下连话都说不好了。
劭青山最是讨厌身上黏黏糊糊的感觉,何况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做梦,醒来就大汗淋漓,以他的洁癖,没有发作发脾气已经是奇迹了。
他脚步略有些慢的走到衣橱,从里面找出了一身睡袍,不等他进沐浴房,就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怎么感觉我的房间里有股怪怪的气味?”
乔荞心虚气短的缩了缩脖子,弱弱的问,“有吗?我怎么没有闻到?”
“辣条?”劭青山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去。
“……”
鼻子要不要这么灵啊,跟个狗鼻子一样!
乔荞做贼心虚的摸了摸鼻梁,“我真的没有闻到,你肯定是闻错了!”
这是打算装傻到底了。
劭青山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整个小脑袋恨不得都藏进被子里的某人,余光不经意间的撇到了垃圾桶里面的红色袋子,再看了看不打算认账的某人。
声音清冽,“牧二。”
“昨天少夫人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牧二神情古怪,脸色一言难尽。
少夫人昨天所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东窗事发了。
他性格耿直公道,毫无隐瞒的实话实说。
“少夫人,昨天和她的两个朋友在房间里面吃…辣条。”
“……”
乔荞捂脸,明明这种事情是最正常不过的,但不知为何当着劭青山的面被捅出来,莫名的觉得很丢脸。
劭青山光极冷极淡的睨向她。
乔荞讪讪一笑,“你知道这段时间实在是太久没吃了,一时没忍住。”
“你要求的?还是他们买过来的?”
乔荞暗暗的在心里对木姜说对不起,这种情况下,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她一脸无辜的眨眼睛,“她们买过来的。”
“哦。”
就在乔荞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的了结之时,劭青山忽然又道。
“吩咐厨房,今天中午住粥。”
乔荞睁大眼。
“!”这是打算连菜都不给她吃了,是吗?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这么心狠的男人?
“那少爷,粥里面要不要放其他的?”
劭青山慢条斯理的说,“白粥,什么都不用放。”
“劭青山,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实在是太卑鄙,太不择手段了!”
劭青山不紧不慢的扬了下眉,“你才知道吗?”
“……”
乔荞能屈能伸,立马讨饶,“劭青山,劭太子爷,劭哥哥,老公,我知道错了,就看在我昨天这么辛苦,守了你一晚上的份上,能不能放过我一马?”
“……”劭青山耳根子处悄悄爬上了一抹粉红。
牧二听得目瞪口呆,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牧一每一次从少爷的房间出去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乔荞举起三根手指,一脸诚恳的说,“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劭青山的背影看上去有些仓促,几个大步进了洗澡间,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