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让人她感觉到尴尬,难以启齿的地方!
她沉默了半晌,红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恨不得将脑袋都垂到地底下去,迫于无奈的瓮声瓮气道,“我来的时候收拾东西的时候没准备…那个。”
“那个?”劭青山这一次倒是奇异的连上了她的信号,只是,一向冷静自若的他,此时耳尖居然也染上了一丝难得的绯红。
“我我下去帮你买。”
劭青山心里一阵恍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了,还好,他反应迅速,及时地扶住了沙发。
乔荞感觉更加丢人了,用头发紧紧的遮住自己发烧的脸颊。
劭青山走后,房间里立马就安静下来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窘迫不已的捏了捏眉心,把没弄脏的毛毯连忙裹成一团放在一边。
只是,那沙发实在是没法看了…
上面一片鲜红,虽然她反应够快,但是当着劭青山的面,她也不好往厕所跑。
因此,这沙发可不就跟着倒霉了吗?
乔荞头疼的看着那沙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何况下面那股热流…就没有手下留情过。
她的经期不太准,经常是要超过一个月30多天,过40天才来一次,因此,她常常推算不到什么时候来。
而且,头两天,量很多。
这一次也是被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给弄得晕头转向,完全忘记了这回事,收拾东西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着穿什么衣服。
也就忘记准备这…
唉。
………
“我给你联系了一所国外的学校,你先出国避避风头吧。”庞父忽然冲进庞泷泽的房间,脸色不渝,眼底有着淡淡的青影,看上去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庞泷泽还没来得及说不。
庞父突然间想起一件事,神情严肃地盯着他,接着问,“我问你,王嘉豪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的事情,你是不是插了一脚?”
庞泷泽懒懒洋洋的窝在房间的沙发里,把正在玩游戏的手机放到一边,嘴角扬起一抹轻蔑不屑的冷笑,“我那叫助人为乐,王嘉严不是想把那女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打掉吗?谁让她撞到我手上了,我当然是要帮忙的!”
当时的情况,还真的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可没那个闲心专门去逮一个王嘉豪的情人儿。
何况,王嘉豪的这个情人也是很有趣,明明王嘉豪都已经安排人把她送走,她却非要逃走,然后碰到自己不说,还死活求着他,求他把她送到王嘉严手上。
他琢磨着左右无事,反正能给王嘉严添点堵,自然是不错的。
虽然他们两个人确实没有什么明面上的过节,但,谁让他就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呢!
人家都已经求到他面前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顺手帮衬了一把呗,
庞父显然是被气到不行,手指着他,半天颤抖着,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愚蠢!
这种事情居然也敢沾手!
他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货!
随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这几年你先在外避避风头,暂时先不要回来了。”
庞泷泽脸色微变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了下去。
世家子弟中只有被放逐的弃子,才会被家主说到几年都不用回来这种话。
骄傲自尊心又重的少年明明被这句话打击的心痛,却还是故作不在意的冷哼,“怎么,王嘉豪准备出上门和你来算这笔账呢,所以你现在打算彻底放弃我这个没用的儿子,是吗?”
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也庞泷泽这个倔强的性格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虽然嘴上一直说着不在乎,说着很彭父,其实,他心里特别在乎庞父对他的看法。
毕竟,这世界上他就只剩下庞父,这唯一的亲人了。
虽然心里面夹杂着对他的恨,但,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又怎会完全没有爱呢?
只是爱恨交加时间堆积的太高,太多,以至于到现在他完全分不清究竟是爱更多?还是恨更多…
庞父脸色铁青的瞪着他,那难看的脸色简直恨不得把庞泷泽剥皮抽筋的感觉。
“庞总,这还真是你的一贯行事风格啊!”庞泷泽就是一个叛逆期的中二少年,他的性格与林佑之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如果说一个和风细雨,另一个就是狂风暴雨,永远都学不会磨平棱角,好好说话。
哪怕明明心里面很在乎这个人,可他就是不会好好说话,只会用看似冷硬无情的犀利话语,来包裹自己那颗脆弱的心。
庞父气得脸色铁青,口不择言道,“愚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愚蠢,没有脑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