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难听点的话,感觉应当是瑕疵必报的性格。
这样记仇的一个人,真的能够把以前的那些糟心事抛之脑后,重新接受庞泷泽做她的女婿吗?
就算是为了王家,只怕也是不太能接受的吧?
劭青山目光幽深,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那凉凉的眸子,也不知是在讽刺谁,“王家现在的主事人可不是王嘉严,若是王嘉严,他必然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哦。
乔荞瘪瘪嘴,无话可说。
说起来,生活真是处处有惊喜,处处有惊吓,跌宕起伏,叫人看不明白。
王嘉严板上钉钉的王家未来继承人,据说有人看到他车子失控,直接连人带车开到河里面去了,后来王家派出许多人围着城南河将近打捞了半个月,只打了上一辆空架子的车子。
人…到现在都没个踪影。
乔荞与劭青山婚礼当天就是从那座桥上别人的车一起摔到河里的,只有深受其害的人才会知道那条河的水究竟有多深,并且河流湍急。
上次,乔荞纯属幸运,跌入河水里没多久劭青山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救她了。
因此,河水还没来得及将她冲刷下去,否则要是冲到下河流,那可不知要冲到哪里去了?!
这条河挺长的,一直流下去,连他们都不知道尽头究竟在哪里。
而王嘉豪也挺令人意外的,原本他们以为就算王嘉严出事了,再怎么轮也轮不到王嘉豪来管事,可能会要辛苦王老爷子一阵,需要他坐镇王氏,这样低下的人心才不会散。
毕竟,自从王老爷子放权后,王氏的所有事情都由王嘉严经手,渐渐地,王氏里的股东们都把王嘉严看作是主心骨,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的请教他。
出事的最开始几天,王氏简直就是一团乱,人心惶惶,仿佛看不到前路一片迷茫,每个人都不知该做什么。
在这个时候,王嘉豪雷厉风行的接手了王嘉严的位置,并且对所有人说老爷子身体不好,暂时无法出山接手王嘉严手上的事情。
王家二少爷再怎么说也是出自嫡系,又是与王嘉严一母同胞,在这种人心涣散的时候,他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过,王嘉豪倒是比他们想象的稍微好上不少,至少,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却还是能够很敏感的把握到重要的点。
几个月下来,居然把王氏经营的像模像样。
只是,王老爷子被架空了,禁止出门这个消息却在圈子里无声的蔓延来了。
虽然没人当着王嘉豪的面,却证实这个消息的真假,但是这个消息在不少人心中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想到这里,乔荞就不免扬起了一抹似嘲非嘲的弧度,“这可真是…生活处处有惊喜啊!”
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因此,后面的那几个字很轻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
劭青山眸子变了变,没有反驳她的话,双手插在兜里,仅仅只露出了半截白皙的手腕在外面。
乔荞目光不知怎么的就飘到了他白皙的手腕上,愣愣的出神。
她神色凝重的闷声问,“劭青山,你说王嘉严的事情真的是意外吗?”
劭青山目光微凉,“不知道。”
乔荞有种直觉,总觉得他们已经走入了一个充满迷雾的大包围圈里,语气复杂,“可我总觉得这其中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你看…我和你结婚一年了,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先是木姜的父母出事,后面是庞家突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再后来就是庞父去世,再就是…王嘉严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简直就像是一张无形被编织出来的大网,已经无影无形的将他们包裹在了其中。
劭青山蓦地道,“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
乔荞一怔,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给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