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见他彻底的脱离了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距离劭青山比较远,又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劭青山的身上,不免有了几分松懈。
等到她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时,劭镰义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她的身后,面容狰狞,笑容阴测测的,看上去十分不怀好意。
乔荞心里其实害怕极了,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出半分,只是不露痕迹的往后退,眼中全是对劭镰义的防备。
劭镰义嘴角微勾,阴鸷的眸子暗了暗,“堂嫂,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搅进这一趟浑水中!”
虽然他现在每天都过得昏昏沉沉,并且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他自己的不对劲,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去年在祠堂的时候,劭青山对乔荞的在意。
越是不着痕迹,越是努力的去掩饰,就越是代表了乔荞在劭青山心中的重要。
枉费劭青山聪明一世,却忘记了一个最为简单的道理!
此地无银三百两!
既然他不在乎乔荞,那又何必去掩饰他忍不住看乔荞的举动,就连多看一眼都要克制,可想而知,他这位洁身自好的好堂哥,这次是真的栽了。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他对劭青山报复!
乔荞眼神冰冷,对于劭镰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其实她都是含着对他的恨,才咬牙坚持了下来,后来若不是劭青山开解她,她也会早晚步入木姜的后尘,变得面目全非。
恨,就是这么容易让一个人走向死胡同里,变得越来越极端。
她语气不善,“劭镰义,这世界上有一句话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并不是别人逼你,更没有人暗害你!”
虽然在经过一年的时间消磨后,乔荞对他的恨,已经不如最初的那么强烈。
可她始终不会忘记,劭镰义是害死木姜父母的罪魁祸首,也是导致她们友情彻底破裂的刽子手,乔荞在看到他后,心里面原以为已经快要消磨殆尽的恨,一时间全部都被勾了出来。
劭镰义嗤之以鼻的勾了下唇,他本就三观不正,在被关了将近一年后,性格更是有了大大的扭曲,只要能够让劭青山痛苦,或者是毁掉他。
哪怕是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他都不在乎。
至于…多行不义必自毙?呵,什么谬论!不过是用来哄愚蠢之人的。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像劭青山手上就没有沾上一条人命似的。”他不以为然,表情阴鸷的故意扭曲劭青山道,“你可知道他身边的牧一牧二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我的堂嫂,你真的是把我堂哥想的太完美,太洁白无瑕了,劭家人,生来骨子里就是冷血无情,凉薄自私的!”
乔荞眸子自始至终平静,淡淡的看着劭镰义,一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一边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手上不可能没有一条人命,但是我相信,就算他们手上有人命,也绝对不是他们主动去伤害别人。”
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相信牧一牧二,而是她相信心里面爱着的那个人,绝对不是表里不一的人,就算他心机再深沉,就算真的如外界所说无情凉薄,却绝对不是漠视生命的人。
“你就这么相信他们?”
“对,我相信劭青山。”乔荞毋庸置疑的眼神让劭镰义看了十分的刺眼。
劭镰义面容扭曲,这才是他最讨厌劭青山的地方,他永远都是这么幸运,他没有得到的东西,劭青山总是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
友情,爱情…
虽然他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却不妨碍他对劭青山的嫉恨。
乔荞看到劭镰义的表情越来越扭曲狰狞,淬了毒的眼神,边大概能够猜到他此时此刻的想法,面容冷静,不冷不淡道,“与其怨天尤人,为何不想想,究竟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出身于劭家,确实会与其他豪门世家的子弟生存的要辛苦一些,手段必须要有,但害人之心,不该这么强烈。
她相信即使在厮杀这么厉害的劭家,总有那么一些心存善良不想沾上鲜血的人,像劭青山的三叔…
劭镰义眸子又凉又狠,“我差点忘了,我过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他们说话的工夫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劭镰义也不是个傻子,乔荞之前一反常态,说了那么多的话,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她想拖延时间的意图。
他冷冷的讥笑道,“堂嫂,你再怎么拖延时间也没用的。”
这话一落音,他就猛地扑过来,想要将乔荞抓住,当人质,挟持劭青山。
乔荞反应没那么快,但也不慢,略有些狼狈地躲开了他这一扑,只是劭镰义既是劭家人自然也是练过几手的,反应极快,乔荞刚一逃开,他又立马追了过来。
他伸过来的大手,就像一只充满了邪恶的恶魔之手。
乔荞连续躲了好几次便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本来平日里就不怎么爱运动,何况,拥有癫痫病史的人最好不要有激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