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呢。”

“雨小姐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吧，我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像块砖头一样哪儿需要往哪搬，看的事情可多了，这当皇上的女人吧，第一得要会演，会装样子，你觉得她们像是真心爱皇上吗？”

林安萝摇头，“不像。”

“但她们装的像呐，第二，妃子们要学会看清形势，该嚣张的时候嚣张，把自己的好处全拿到，该怂的时候就得怂，看清楚皇上的心放在谁身上，不去触那个人的霉头。”

“对。”

“第三，这身边要有信得过的人，自己的娘家也要全力支持。不能自己在宫里装乖讨巧，费尽心思，身边的人说出卖就出卖，娘家人说惹事就惹事。”

“有道理。”

碧草连吃瓜子带说话，一会儿就口渴了，暂时停了下来说要喝水。林安萝给她倒了一杯茶，帮她润润嗓子。碧草一口气灌了一碗茶，接着道，“当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注意，有的人呆久了就学会了，有的人就是不愿意信这个邪，碰的头破血流，运气好的在宫里拿着月俸得过且过，皇上连她的名字都不会记得。运气不好的，喏，就死了。”

“说的好！”

林安萝觉得这个叫碧草的宫女简直可以出一本书，书名就叫《后宫妃子生存手册》，专门教新进宫的妃子如果在后宫里获得一席之地。在妃子们做为秀女参加大选入宫的时候作为必备教材每人发一本。

天气一连晴了好几天，雪水消融的时候风特别大，碧草每天都是抱着胳膊缩成一团弯着腰走来走去。

在一个同样晴朗的天气中，碧草告诉她，住在冷宫最里头的那位香消玉殒了，还是她给引的路。

“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皇上给她赐了一杯毒酒。”碧草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有余悸地抖了抖，说道，“这冷宫里的妃子总逃不过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