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他们站在下雨的欣兰宫侧殿，他问她要不要跟她走，她说她不走，碧草打伞来接她，他就是用这种眼神送她离开。

第三次是在使馆，她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抬眼撞进少年清澈地映着失落的眼里。

第四次，就是现在。

她一时兴起，喂了一只小狼狗，却被他天涯海角地追随而来。

“离别的时候你总是不愿意见我，这次怎么找来了，是有话想跟我说吗？”她问他，眼里徜徉着柔和的笑意。

魏琅不看她了，低落地咬着字眼，听上去怪委屈的，“我不想说。”

林安萝嗯了一声，跟他说，“我不回殷汉，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不远的马儿扬着蹄子嘶喊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她的话。草原上的天蓝得毫无杂色，她视线中的天空边缘出现了一只摇摇晃晃飞上天的风筝，孩童的笑声隐约，听了心情舒畅。

她向往地看着，有些惆怅地说，“我也想放风筝，可惜现在应该是放不了了，我也跨不过栅栏，也没办法自己从水井里打水上来喝，我曾经以为我不需要任何人。”

她未说完的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魏琅抬头，怔怔地盯着她的笑颜，心里燃起微弱的希望。

林安萝对他明眸皓齿地一笑，话语调皮轻快。

“你不想说，那这次换我问你，我需要你，你要不要跟我走？”

谁都看不见地方，一条尾巴欣喜地摇了摇。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