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去野外训练干什么?跟北辽人的大比,不用去野外训练呀!”赵启安驱马赶上,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懒得管你!”
赵启安扭转马头,朝松翠巷走去......
他去找月宁安!
一大早,月宁安正用膳,就见......
黑衣银面的赵启安,像鬼影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膳厅,坐在她对面。
“赵大人?”月宁安吓得,差点把手中的碗给打翻了。
“本大人长得很可怕?”赵启安一双眸子,阴沉沉地看着月宁安,周身都散发着我不高兴,你快哄哄我的气息。
月宁安心情好,懒得跟赵启安计较,放下碗筷道:“大人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卓尔不凡,哪里可怕了。”
成天带着一张面具,哪里不可怕了?
赵启安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算你有眼光。”面具下,赵启安的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昨天晚上,本大人在太后的宫里,找到了月三娘的踪迹。”
“她真藏宫里了?”月宁安虽有猜测,但听到确切的消息,还是很震惊。
片刻后,她又沉默了下来,沉重地问道:“朝廷会怎么处置她?”
“暂时处置不了。”赵启安摇了摇头,一点也不见外的,让月家的下人给他添一套碗筷,“她是由刘家带进宫的,现在人在太后那里。要是太后保她,皇兄不会怎么着她。毕竟,她也没有犯什么罪。”
张娘子那件事,说起来也怪不到月三娘头上,至少没有证据。
要是太后干预,这事怕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居然搭上了刘家,还真是有手段。这应该是她自己的本事,跟青州无关。”刘家人一向聪明,不掺和任何政事,更不可能与皇上作对。
“我会让人去查,放心......人在宫里,旁的不说,把她盯死,让她没有机会再扑腾,本大人还是能做到的。”赵启安自信十足的开口。
月宁安笑了笑,终是没有说外面捧杀苏家的流言,就是月三娘的手笔,只笑着说了一声谢,然......
月宁安不提,赵启安却主动提起了此事:“我刚出宫,听到街头有人在喊,说一句下任首相必出自苏家,就给一个铜板,是你安排人做的?”
“是呀,大人觉得我应对的如何?”月宁安笑得更灿烂了。
赵启安本想说一句“胡闹”,月宁安一笑,他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话给憋了回去,说了一句:“挺好的!”
说完,赵启安才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怎么还支持月宁安胡闹了。
月宁安反算计苏相一把,倒是痛快了,也把自己从先前的事情摘了出来,可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闹得满汴京风风雨雨,甚至可能会让北辽人看笑话,他皇兄肯定会不高兴,会说月宁安天生反骨,一点委屈也受不得......
“我也觉得挺好的,我这人不爱给你背黑锅,既然解释不清,不如坐实。苏家要装委屈、装弱小,装着被我这个商女打压,我就做给苏家看,也好叫苏家明白,什么叫打压!”月宁安知道,站在赵启安的立场,肯定不满她把事情闹大,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满她的人多得去了,赵启安还得排队。
“原先还只是市井百姓传传流言,大家可以当作不知,回头苏家哭诉两句,皇上给点好处安抚一下就好。现在,你把事情闹这么大,是个人都知道,你这是在故意针对苏家。苏家那些门人也不可能当作不知,就算明知是怎么一回事,为了苏家的脸面也得站出来,这事闹得......皇上该头痛了。”赵启安看着笑得甜美可人的月宁安,硬是说不出一句重话。
罢了,罢了。
就这样吧,大不了他再回宫一趟,把这事扛下来。
反正,他皇兄这会对他正愧疚,别说只是反算计苏相一把,就算他打门给苏相两个巴掌,皇兄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谁叫,他自己做错了事。
做错了事,说句对不起就行了?
他皇兄真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