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淑母妃想来也不是故意的,还请母后息怒。”皇上强压下心中的不耐,好声对太后说道。
他虽然不太管后宫的事,但他又不是瞎子、聋子,后宫女人陷害、争斗的那一套,他小时候也没少见。
太后为了陷害淑太妃,居然拿他父皇留下的东西作筏子,光凭这一点,他就没有办法站在太后那一边。
“哀家倒是想要罚她,可哀家敢吗?你问问她和月宁安做了什么?哀家在自己的宫殿里,居然使唤不了自己殿里的奴才,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个太妃,一个商女,在哀家的宫里耍威风,哀家这个太后,还不如给她们去当!”太后一想到,她说出去的话,没有一个人听,心里就恨得不行。
恨月宁安,恨淑太妃,也恨皇上!
恨皇上不给她脸面,越过她将宫务交到淑太妃手上,以至于宫里的太监、宫女,一个个都反了天,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月宁安,你说,怎么一回事?”皇上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痛地道。
他真的很讨厌,宫里这些女人,有点什么事就哭哭啼啼,叫天叫地的。她们不知道,她们哭起来很难看,叫起来很难听吗?
“陛下,事情......”淑太妃见火烧到月宁安身上,立刻站起来,想要揽到自己身上,月宁安却按住她的肩膀,先一步上前,给皇上行礼:“回皇上的话,淑太妃想为大皇子积福,欲将宫中年满二十五的宫女、年满四十的太监放出去。”
皇上眼前一亮,放在一侧的手微颤。
这是清理后宫奸细的好机会!
月宁安这把刀,果然好用!
“太后娘娘是大皇子的祖母,淑太妃想求太后娘娘怜惜大皇子,率先放出身边的宫女与太监,为大皇子积福,却不想......”月宁安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悄悄地看了太后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
太后气炸了!
月宁安这个贱人,居然当面坑她!
“宫嬷嬷......”太后不屑亲自跟个商女说话,给身边的嬷嬷一个眼色。
宫嬷嬷听令,挺起背,上前一步:“月氏,休的在皇上面前撒谎,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
“民女先前是怎么说的?”月宁安不卑不亢地,向宫嬷嬷行了一礼:“还请嬷嬷赐教。”
“你先前没有说,是给大皇子积福。”宫嬷嬷怒道。
“宫嬷嬷,民女进殿后,只说了将年长的宫女、太监放出宫,您就对民女喊打喊杀的,是民女没有说,还是嬷嬷您没有给民女说的机会?”月宁安一脸无辜地道。
“你......”宫嬷嬷直指月宁安,气怒交加。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居然被个小小的商女给套住了。
合着这小商女,先前带着禁卫进来,故意激怒她们,是这里等着她们呢?
月宁安半点不惧,她看了皇上一眼,而后缓缓跪下,匍匐在地:“宫嬷嬷,民女知道,太后习惯了身边的老人,不习惯用新人伺候。只是这一次,是为了给大皇子积福,还请太后娘娘怜惜大皇子。”
皇上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了下去,学着月宁安的姿态,哭求:“母后,奕儿早夭,儿臣心痛不已。肯请母后,怜惜奕儿。”
淑太妃一向聪明,当即也跟着跪了下去,求太后放人,为大皇子积福。
皇上、太妃都跪下,其他人哪敢站着。
满殿的人齐齐跪下,肯求太后放宫女、太监出宫,为大皇子积福。
太后坐在上首,整个人都懵了。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