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个假皇兄!”赵启安不敢置信地看着皇上,他愤愤地拍掉皇上的手,气得团团转。
这一定不是他的皇兄,他的皇兄不可能这么腹黑,这一定是个假皇兄。
皇上轻笑出声,没有安慰赵启安。
丢脸这种事,多丢几次就习惯,就像他。
赵启安转了好半天,勉强平静下来,看到皇上放在桌上的信纸,没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焰皇叔给你的信写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心情大好了。”
“皇叔让朕送橙瑶去江宁府陪太后,代朕尽孝。”皇上转身将信拿起来,递给赵启安。
赵启安一脸不解:“皇叔好好的,怎么会说起橙瑶的事?”
“当然是藏锋去跟皇叔说的。”皇上心情颇好地道:“皇叔哪里会管橙瑶的事,这必然是藏锋去求的。藏锋这是借着皇叔的手,主动退让一步,跟朕求和。”
“陆藏锋什么时候,心思这么多了?”赵启安嘴上嫌弃,实则心情颇好。
他并不希望,他皇兄与陆藏锋之间,闹到君臣失和、不可开交的地步,尤其是为橙瑶闹别扭,赵启安怎么看都觉得亏得慌。
“这不是心思多,这是叫心细。当日因橙瑶的事,藏锋跟朕闹得很不愉快。朕有朕的颜面要顾,藏锋也有他的骄傲要维护,我们都不可能退让。闹到这个地步,朕与藏锋都不好再安排橙瑶,皇叔出手正好。”皇上说完,似突然想什么一般,笑了笑:“确实心思多,特意找内监拿了御用之物,什么都放在朕的眼皮底下。”
赵启安听了,心里莫名感觉不舒服......
他去过延福宫,他见过焰皇叔,也清楚延福宫的摆设。
偌大的延福宫空得可以,桌椅、茶杯都极少,而且......
延福宫没有纸墨。
再联想到,崔轶一开口求娶月宁安,他皇兄就知道了,甚至比他更早收到消息,赵启安就觉得心口闷得慌。
是不是有一天,他也会跟焰皇叔一样,被自己身边的亲人防备?
赵启安不是一个心思浅的人,但皇上很了解赵启安。
赵启安的情绪一低落,皇上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不由得揽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想什么呢?朕没有那么多心思,是焰皇叔自己的意思。他这么做是为了月宁安,为了彻底与月宁安撇清关系,免得朕或者其他人找月宁安的麻烦。”
赵启安侧头靠在皇上的肩膀上,低声道:“皇兄,我不想我们走到那一步。我也不想像焰皇叔一样,一辈子都无法为自己活一回,临到死还要委屈自己。”
“不会的。”皇上肯定地道。
赵启安又道:“皇兄,青州事了后,还月宁安自由好不好?”
这一次,皇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