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的过程极度疼痛,孙不死让下人去给徐老熬麻沸散,却被徐老阻止了:“就这么拔,不用麻沸散。”
“你疯......”
“稍晚,我还要进宫。”徐老一脸凝重,在孙不死不赞同的目光下,缓缓说道:“边境的铁矿是一个陷阱,他们的目标是陆藏锋。”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孙不死气得不行。
徐老没有回答,但目光坚定。
孙不死与徐老四目相对,最终孙不死败下阵来,气哼哼地道:“行了,你们一个个的,算我怕你们了。这软木你咬紧了,记住,不管多痛,都不能动,明白嘛。”
“放心,我最能忍的,就是......痛!”徐老咬住软木,饱经沧桑的眸子淡漠平静。
他这一生,生离、死别、求不得......什么样的痛,他都熬过来了!
要将卡在肉里的箭头取出来,需要将伤口生生切口,这痛楚堪比千刀万剐,别说不用麻沸散,清醒的状态下生受着,就是喝了麻沸散,也能把人生生痛醒,然......
整整大半个时辰,徐老除了脸色苍白,满头汗水外,没有哼一声,也没有动一下。
将箭头取出,孙不死看着岿然不动的徐老,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徐老没有说话,咬在嘴里软木也没有松开。
他不厉害,他也痛,只是......
在受过一次又一次酷刑后,他习惯了这种痛。
卡在肉里的箭头取了出来,之后的清理与缝合都是小事。
这一次,孙不死没有再心疼他的药膏,将整瓶都用在徐老的伤口处。
抹完后,孙不死抱着空药瓶,心疼地不行:“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做出三瓶白骨膏。半瓶用在了陆藏锋身上,剩下的半瓶被月宁安抢走了,送给了崔轶。我手上总共就两瓶,刚刚给你就抹了一瓶,你下次能不能注意一点,别弄这么大的伤口,太费膏药了。”
徐老抬起颤抖地手,将嘴里的软木取出来,顺手擦掉嘴上的血迹,缓缓地道:“剩下的一瓶,给我吧。”
“你休想!”孙不死抱着药瓶,往后跳了一步:“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
徐老神色不变,盯着孙不死不放:“要是皇上知道,你手上有这么好的膏药,却没有......”
“闭嘴!最多给你半瓶。”孙不死狠狠地瞪了徐老一样。
徐老虚弱一笑:“成交。”
“你个......奸商!”徐老的爽快,让孙不死明白,他上当了,然......
自己说出去的话,跪着也要做到!
孙不死忍着剜心般的痛,分出半瓶膏药给徐老,再三叮嘱徐老省着点用,仔细用,不要浪费。
未免徐老浪费他耗费无数心血制出的白骨膏,孙不死还赔本的,给了徐老好几瓶雪玉膏,提醒徐老,小伤、轻伤用雪玉膏就行了。
徐老笑着收下,心中暗道:果然,小宁安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这几年,小宁安在孙不死身上,砸了无数银子,不惜高出市场数十倍的天价了,去买孙不死的药,去请孙不死治病,看似是小宁安吃了亏,然......
内里,他们占的便宜,是用银钱无法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