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要月宁安怎么关心陆藏锋的生死?嘴上说两句关心,掉两滴眼睛说很担心陆藏锋,就行了吗了?”赵启安冷笑反问。
皇上:“......”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月宁安只是嘴上说了一句,她不在乎陆藏锋的生死,你就下旨训斥她,一口一个商女无情,凉薄冷血,还拿崔轶中毒一事来说月宁安,你要月宁安怎么办?”赵启安将手上的果盘一丢,没好气地道:“她要不做点什么,只嘴上说两句关心。指不定,你又要下旨训斥月宁安商女虚伪,只会嘴上说关心陆藏锋,实际一点行动也没有。”
“朕才不会!”皇上心虚地道。
“行了,皇兄,你自己心里想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我也明白,咱们兄弟之间就不要说那些虚的。”赵启安全然不给皇上面子,起身,拍拍手道:“皇兄,你虽然是皇帝,但也要讲道理,明明是你下旨训斥月宁安在先,又拿月宁安为崔轶,冒险去阎冥京鬼市一事,暗示月宁安,要月宁安有所行动。现在月宁安如你所愿意,带着人去边疆寻陆藏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有!
他不满意的地方多得去了,可是......
他没法说。
皇上一屁股坐下,气得直翻白眼:“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朕要被你们这些人,活活气死。”
赵启安没搭理皇上,拿起茶几上的面具,扣在脸上,转身往外走:“皇叔都去坐镇皇城司了,我也不好再闲着。皇兄,我走了。”
“滚滚滚,都给朕滚!”皇上咬牙切齿地道:“月宁安最好祈祷,别被禁军逮回来,不然朕一定要叫她好看。”
背对着皇上,赵启安勾唇冷笑......
他的皇兄呀,总是这么的天真!
月宁安为去青州准备的数月,此时就算仓促离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她的。至少,他不认为,他皇兄手下那几个禁军,能追上月宁安......
......
月宁安很清楚,皇上绝不会让她这么离京,更不会允许她真跑去边疆。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一旦她离京的消息传出去,想要她死的人,就该出手了。
是以,一动身她就小六子驱马狂奔,一刻也不停,直到四辆拉车的马,跑得筋疲力尽,才放缓速度。
“月姐姐,前面就是十字坡了。”借着月色,小六子勉强辨认出方向。
“好,到了十字坡,就停下。”月宁安坐了一天的马车,面色有些疲惫。
“好的。”小六子不知道月宁安要做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只要听月宁安的话就行。
马车继续前行,终于在马快要承受不住之际,来到了离京城三百里外的十字坡。
马车停车,小六子缓了口气,正要跟月宁安说到了,就见一群腰带黄金饰品的杀手,从暗处跳了出来,提剑冲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