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告退。”礼仪周道的崔轶,还不忘给皇上说一声。
出了暖阁,赵启安也没有松开崔轶,而是真把人带到了太医院,让宋御医给崔轶看看。
“没什么大碍,就是脖子上痕迹,一时半刻消不掉。”宋御医给崔轶拿了一瓶药膏:“这药膏消炎去肿,大人一天抹三次,三天即可消。”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药膏,拿雪玉膏来。”赵启安接过药膏,看了一眼就丢了。
“王爷,下官手中没有雪玉膏。另,崔大人这伤,雪玉膏抹上去,也得要一天才能消。”宋御医将药捡起来,好脾气的解释道。
这么一点小伤就要用雪玉膏,赵王殿下,你这是何不食肉靡呀!
“去找李伴伴,让他拿一瓶雪玉膏来。”赵启安不耐心地说道。
宋御医知晓赵启安的脾气,不敢有一怠慢,当即就应了下来,却被崔轶阻止了:“不用了,我有宁安先前送的药,说是治外伤绝佳,我回家抹上就是了。”
宋御医不敢擅自主,看向赵启安。
“行了,听崔轶的了,你退下吧。”赵启安冷着脸,嫌弃地把宋御医赶走了。
等到宋御医走了,赵启安才恶狠狠地瞪向崔轶:“月宁安什么时候给你送的药?我怎么不知道?还有,现在可以说了,月宁安是不是给你消息了?她是不是没事?她人在哪?”
“嗯。”崔轶轻轻点头:“如无意外,她应该到了青州了。”
“所以,你要去江南了。”赵启安双眸阴沉沉地,泛着红。
崔轶看着赵启安,轻叹了一声:“刚刚,谢谢了。”
赵启安眼也不眨一眼,死死地瞪着崔轶:“崔轶,月宁安拒绝了你!”
“她拒绝了,所有人。”她不是唯一个被拒绝的。
“所以,你还没有死心?”赵启安阴恻恻地着崔轶:“要死缠烂打,让月宁安感动?”
“她会吗?”崔轶笑着反问。
赵启安沉默片刻,道:“她不会!”
“你清楚,我也清楚。我去江南,只是......想为她尽一份力吧。”崔轶语气平静,神情如常,只眼神暗了几分。
他知道,死缠烂打对月宁安没有用。
他更知道,月宁安不会轻易被感动。
他知道,他最该做的,就是远离月宁安,然......
道理他都懂,可他做不到。
“哼,尽一份力?”赵启安不屑地冷哼:“你知道,我皇兄为何非用月宁安不可?为何非要月宁安去青州?你又知道,为什么赵云冲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汴京,要阻止月宁安去青州?”
“为什么?”崔轶目光微沉,向来云淡风轻的脸,透着一丝冷冽与严肃。
赵启安冷冷地看着崔轶,薄唇轻启:“因为......在青州!”
“在青州!我月家才是王!”
同一时刻,站在青州城外的月宁安,指着不远处的青州城,平静地对身边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