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安和皇上,果然是兄弟,永远都是只看她的过,完全不记她的功。
合着,她在江南冒险,为他们打开局面,一点功劳也没有了。
“月宁安,你胆子这么大,就不怕......有一天捅破了天,你扛不住吗?”到了江南,知道月宁安做了什么后,赵启安都想抽月宁安一顿。
养海盗,与荣王后人来往,放火烧水师营,劫狱......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是杀头的罪。
月宁安她怎么敢?
“什么都不做的人,就不会犯错。陛下要是容许我回家,我保证我什么错都不会犯,更不可能捅破天。”月宁安不软不硬的反击。
“你还有理了!”赵启安一拍桌子,怒道:“我皇兄让你去养海盗了?让你去跟荣王后人来往了?让你去放火烧水师营?五年前,你可没有接手月家,这些事都是你五年前做的,你别告诉我,你五年前就预料到了今天的事!”
月宁安这张嘴,真的太能说了,他差点就被月宁安绕晕了,真认为月宁安很无辜了。
“五年前,我确实没有料到今天的事,但我要报仇。五年前,余总督就是封疆大吏,如日中天,简在帝心。他的儿子,在江南一手遮天,无人敢掠其锋芒。赵王殿下你告诉我,我要报仇,我能怎么做?击鼓喊冤?告御状吗?”
月宁安双手放在桌面,一脸嘲讽:“五年后,您亲手查了九里坡的事,可查到最后呢?如果不是陆藏锋出手处理了那些人。王爷您觉得......那些视人命如草菅的纨绔子大少,会付出什么代价?他们的父母又会付出什么代价?”
“数十条性命,余总督付出的,就只是三年俸禄。”月宁安指着赵启安,一脸嘲讽:”你,堂堂亲王,暗帝。陆藏锋,超品大将军,枢密院使。你们二人亲自出手,余总督也只付了三年俸禄。如果是我去告他,你说余总督会付出什么?”
月宁安仍旧自问自答:“余总督他什么也不用付出,死的人会是我!我会比那个,被关在刑房,要煎熬七七四十九才能死的女人更惨。”
月宁安说完,璨然一笑:“赵王殿下你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胆大,我连一品大臣都敢报复,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的?赵王殿下要拿我入狱,我随时奉陪!”
月宁安伸出手,有恃无恐。
赵启安看着她,一脸深思,好半晌才道:“你哪来的底气?你一点也不怕,我皇兄知道你让香血海火烧水师营的事。别想骗我,我可以肯定,我没有的看错。”
“火烧水师营,是香血海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我是冤枉的。”月宁安平静的否认。
但,赵启安不信,他自顾自地道:“你知道,被余总督他们卖掉的粮食在哪里,是吗?”
朝廷要开战,最缺的就是粮食,月宁安拿出大批粮食,皇兄便是再不满,也会放过她。
“王爷您想多了。”赵启安在想什么呢?
她让香血海放火烧水师营的时候,可不知道江南的存粮被盗卖的事。
她有恃无恐,不过是知道皇上不会因这件事,要她的命。
有香血海这个背锅的人在,她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香血海头上,说是香血海擅自行动,跟她无关,她顶天就是负点连带责任。
她已经准备好了,把香血海这几年攒的金银珠宝,全都献给皇上。
那些珠宝,足够皇上再造几个江南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