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没有拦,侧身让了一步,请皇上入内,等到皇上步入内室,徐叔转身朝赵启安行了一礼:“赵王殿下,小人不送了。”
“皇叔不愧是皇叔,这一课,启安受教了。”在烛火的照映下,赵启安露在外面的半张脸阴沉可怖,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这一招,本王接了。”
徐叔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步入内室。
“皇叔,等着......”赵启安勾唇轻笑,转身往外走。
“殿,殿下......”跟随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吓得一哆嗦,不敢靠近。
“滚!”赵启安一甩衣袖,把人挥退,独自一人走到殿外,而后跪下。
不就是跪下认错嘛,他赵启安认了!
......
赵启安这一跪,就等于承认了,是他把皇叔气晕了。
当然,他不跪也是一样的结果,把焰皇叔气晕这个罪名,赵启安是摆脱不掉的,跪下请罪好歹还能显得有担当......
焰皇叔刚醒来,精神极差,皇上没有在内室久呆,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
得知赵启安跪在殿外,皇上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皇叔一醒来,就为启安解释。说事情与启安无关,是他自己想到十一年前,在北辽命月宁安的父兄,折回去接应启安与藏锋,害死了月宁安的父兄,一时间心中难安,心绪不宁,才会怒极攻心。
皇上听完,只想说......
他这个弟弟,活该!
他就说,皇叔好好的怎么会给月宁安写信,原来是启安说漏了嘴,让月宁安知道了,当年她父兄的死,与皇叔、启安和藏锋脱不了干系。
是以,皇上回去时,看到跪在殿外的赵启安,虽然心疼,但什么也没有说。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皇兄,你让人往宫外传消息,就说焰皇叔得知我在江南,不择手段的查案,败坏皇城司的名声,气怒攻心,晕了过去。”赵启安在皇上要走时,伸出拉住皇上的衣摆。
“你......”这是要先下手为强,堵那些大臣的嘴,让那些大臣没法发难?
想想,堂堂赵王,因在江南行事不慎,被焰皇叔重罚。焰皇叔都得罚了,那些朝臣还要死咬着不放,那就在是怪焰皇叔处事不公
只一招,就将朝臣与他之间的矛盾,变成了朝臣与焰皇叔之间的矛盾。
不得不说,赵启安这一招,很毒!
当然,也很有用,瞬间就化解了他的难处。
“皇兄觉得不妥?”月光下,赵启安半张脸隐在暗处,半在脸露在火光下,眼眸上挑,透着一股邪气。
“不!很好!”皇上重重点头。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只是苦了启安,要带伤跪一晚。
“我也觉得,很好。”赵启安唇角上扬,邪气十足:“想来皇叔也是满意的。”
皇叔往他头上扣了一个气晕他的锅,想来皇叔不介意吃个闷亏,让他借力打力,平息皇城司在江南犯的错。
皇叔不是说了,不仅是他的叔父,还是他的师父吗?
做弟子的这般出色,想来师父一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