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冥魔宫过我们的日子,直到我诞下琅儿,沧灵要带我们母子回他的宗门。我们离开冥魔域发现原来冥魔域外一直有人在窥伺,甚至因为看到我们形单影只,妄图控制伤害我们。”
“那一次,我们九死一生才活着逃回冥魔宫。可是从那次开始,沧灵就像是变了,他不再想着回宗门,他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天天贴着冥魔宫的结界窃窃私语,有时候甚至在冥魔域与云海的交界处布置法阵。”
她的表情开始变得落寞。
“突然有一天,他带着琅儿出去玩,回来伤痕累累,琅儿却不见了,他说琅儿被雷暴云海的雷击中,尸骨无存。他昏迷了整整一周,我疯狂地去雷暴云海找琅儿却遍寻不到······”
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就只剩下埋怨和争吵。可是他就像是忘记了琅儿,也忘记了我们的家,整日整夜徘徊在冥魔域与云海的交界之处,我们的感情似乎就在这一次一次的争吵之中消耗殆尽了。”
“我终于忍无可忍,不许他待在冥魔域与云海的交界之处,他甩下狠话,说他再也不回来了——他就头也不回扎进云海,这几十年真的再也没回来过。”
她说完,怔怔地盯着沈避剑,可是沈避剑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沈星垂为冥兰公主略显心酸,沈避剑真的失忆了,那些记忆无论是封存在他的脑海里,还是已经在他的脑中消失,冥兰公主注定得不到他的回应。
“你们被窥伺那次,遇到的是什么人?”沈星垂精准的感觉到小师叔变化的节点,取出一方帕子递给冥兰,问道:“你们逃回来之后有没有再派人去报仇?”
“没有,那次我们能生还也是非常凶险的,沧灵甚至伤到了根基。冥魔域安居乐业已久,麾下的高阶魔士并不太多,好在冥魔域的出入有茧光结界,没有我下发的令牌根本没人能进来。现在想来,我们那时一叶障目,自封自困于冥魔域太久了。怪不得魔族那么多人觊觎冥魔域。”她的眸光流转,渐渐染上了某种颜色。
“你们遇到的敌人是什么人?”这次是萧骁开口,听到他的声音,冥兰的眼睛亮了起来。
冥兰害怕的是萧骁不肯原谅他们,不肯与他们相认。现在他愿意跟她说话,让她说什么都行。
“自始至终我们都没见到那些人的真面目,他们的脸上永远都蒙着灰色的面纱。”冥兰回忆着:“但是他们如果被杀,就会消散成烟云,没有尸体留下。”
听到这个,沈星垂发现萧骁的神色凝重,若有所思的样子,而旁边端坐的沈避剑那握剑的手指突然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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