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午饭后,跟郑钱钱开始久违的摆摊,果然在他离开这段时间,这货偷懒没有为病人服务,看着眼前桌子上成小山丘的白色小月牙般的指甲碎,就狠狠地转头瞪着郑钱钱。
“哥,别用这么热情的小眼神看着我,我会把持不住的。”真是多日不见,这郑钱钱嘴里又开着黄腔,丝毫都不顾及有齐岩他们这些正经人士在场。
沈富脚拇指夹起拖鞋,拿到手里,对着他就是一顿拍打。
病残的沈富哪里敢大动作,泥鳅般灵活的郑钱钱一下子就从他身边溜走,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对着他做着滑稽搞笑的鬼脸,逗得满堂的人呵呵大笑。
“你们在笑什么呀?”
沈富看着朴心妍款款前来,立马对她喊话:“朴老师,快管管你家钱钱,他刚才开黄腔。”
“什么?他调戏谁了?”朴心妍颇有母老虎的风范,看来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可没少驯夫哦!
沈富唯恐天下不乱,恶作剧般眼神飘向在场唯一一个有吸引力的祝心身上。
“你......”郑钱钱指着他还未骂出口就被朴心妍揪着耳朵,只见她将手里拿着的一大沓纸片放在心愿收集箱上面,解释着:“这可是小晴交给我的,要你回来后完成的工作。”
“这么厚一沓是什么时候收集到的呀?”
明显朴心妍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揪着郑钱钱的耳朵就大步离开。
洛奇好奇地抽了几张卡片看了看,这时曾相识的A4纸,还有鬼画符般的画功,迅速猜出这些大作的来历,“这些画怕是之前礼拜的时候收集到的,你这个院长做得还真失职,动不动就住院,现在你问病人画的是什么心愿,怕是也忘记了吧!”
齐岩放下手里的书本,也好奇地鉴赏着,许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艺术性的作品,画纸在他手里调转着三百六十度翻转又翻转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这些画还真特别……”
沈富手里刚好拿到一副画,里面潦草地画着三个小人,噩梦般的回忆涌上心头,下意识地握着右手臂。
齐岩敏感地捕捉到他异常的一面,关怀地问道:“阿富你这是怎么啦?”
“这是305号房间的画。”他说着就将画递给洛奇。
接过画的洛奇还是有点懵,明明是师兄问他话,怎么又扯上我了?将手里的画认真看了又看,客观地叙述着:“呃,三个人拉着手站在草坪上。沈富,你不会这么简单的画都看不明白吧?”
抬眼看去却发现沈富用万恶的单皮眼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无由得心里超不爽,嚷着:“你有屁就放,憋着能变香水吗?”
嘴里啧啧啧作响的沈富拉上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还未说话就被不正经的洛奇带偏画风了。“沈富,有话好好说,犯得着露肉吗?”
“你瞎呀,我只是给你看伤疤试图唤醒你那像鱼一样只有七秒的可怜记忆。”
玩笑归玩笑,洛奇还是认真地看了看他的伤疤,浅浅的月牙般的疤痕?“是牙印!天呀,305号房间,难道说小诺回来了?”
“看来你脑子没生锈。”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
“你问我,我问谁呢?或许是在我们住院的时候回来的。”
“看来要密切关注他了。”
齐岩在他们交谈的最后插话着:“你们说的可是那个戴着鬼面具玩鬼吃人游戏的小男孩?”
看来小诺的光荣事迹不用再多加跟齐岩解释了,沈富颇为伤感地说着:“之前他出事的时候,莲姐可是为他操碎了心,可惜,现在莲姐反而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