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的事就这样敲定了,赵云环找了一个机会把此事跟香梅大概说了下,并着重强调道:“此事是我自愿的,你以后在府里好好呆着,就好像我还在清荷院一样,至于别的丫鬟,如果她们想去别的院子或出府,你每人给五两银子,就算是主仆一场的情份,你一定要把我的嫁妆保管好,等到王爷宣布我出事了,你就清点好,让我娘家的人带回去。”
香梅又哭了,但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泪默默的流着,赵云环看得非常难受,于是开导道:“我是嫁给沧陵国的国主,说不定就是皇后,如果我能在宫里安稳的活了下来,肯定会派人把你带到我身边的,可是现在不行,前路生死未卜,我不能带着你去冒险,还有你小姐我吃了这么多苦,以后肯定有大福,所以你不用担心,等着享福吧!”
“小姐,我都听你的。”香梅委屈的看着赵云环说了一简短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个幽怨的眼神看得赵云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拍着香梅的肩膀说道:“感觉你就像一个对我很不满的小媳妇一样,要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赵云环这么一打岔,香梅才破涕为笑,然后点头道:“小姐,我一定会把嫁妆给你守好,等到你派人来接我的那一天。”
现在的赵云环快乐得像神仙一样,府里从来没短她的吃穿,王妃该有的东西也没断过,而且也没人再进她的院子,她又过回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自从上次云钟理明大夫屋里回来引发楚擎天的神经后,赵云环再也不敢去找钟理明了,她怕给钟理明带来了麻烦。
她没事干的时候就拿着之前看书做的笔记拿出来看,甚至把一些重要的知识背了下来。这天睡够了,书也不想看了,赵云环觉得无聊,于是让香梅找来一些硬卡纸,教香梅和晓语一起,制作扑克牌。
赵云环对自己做出来的扑克牌非常满意,于是她就教丫鬟们玩牌,有升级和斗地主两种,赵云环发给每个丫鬟一两散银,然后就开始玩起来,开始的时候都是她这个师父赢得最多,到后面春林就赶超赵云环了,赵云环很服气,说要完到把春林的钱赚回来才作罢,一群人边玩边闹,笑声和叫声都传遍了整座小院。
等到十一月十八那天何映雪进门,清荷院的人还沉浸在玩牌的乐趣中。
楚擎天迎侧妃也请了不少人,酒席办得热热闹闹,虽然王妃没有到场让很多人对此产生疑惑,但是楚擎天让杨夫人对外宣称赵云环身体不适,所以不能到场主持局面,所以也没有人去细问。
楚擎天虽然没让赵云环出场,但是清荷院该有的吃食都没少,就连丫鬟们的吃食也比平时好,而赵云环对于楚擎天的婚礼没有大大感触,就跟一个邻居办喜事差不多。
新婚当天晚上,楚擎天依制去了新夫人何映雪的屋里,当何映雪看到一身大红喜袍,气宇轩昂的楚擎天,往日表现清冷的何映雪也变得娇羞可爱,盯着楚擎天的眼睛温柔得都快把人溺毙。
楚擎天看着眼前小女儿态的何映雪,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表情丰富,得理不饶人的赵云环。何映雪一直等着楚擎天跟她说话,可是看到他一直盯着她看,却没有出声,何映雪的心砰砰直跳,感觉王爷那眼神一直在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让她一下子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她鼓起勇气,走上前拽着楚擎天的袖子叫道:“王爷,臣妾想跟王爷说话呢。”
楚擎天的思绪被何映雪给拽回来了,他看了前面的女子一眼,坐到屋中间的椅子上,然后对着床边的何映雪说道:“你以后在府里只需安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只要你们不犯错,本王都由着你们,本王不会短你们的吃穿用度,有什么事或需要就去找杨夫人。“
何映雪很奇怪王爷不该跟她一起休息吗,怎么感觉像是交待事务一样,于是她走到楚擎天跟前说道:“一切都听王爷的,今天王爷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吧,臣妾服侍王爷更衣睡觉。”
楚擎天看了何映雪一眼,然后又盯着那扇黑暗的窗户,眼里的闪着不明所以的光,但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何映雪又补充了一句:“真遗憾姐姐生病了不能参加今晚的酒席,明早臣妾去看望下姐姐,不知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