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母,我的意思是……贝苏苏这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也是他们的一步棋呢?如果真是这样,那霍家早晚会落到霍展臣的后代身上,到时候又是霍展臣掌权了,您的一番心血,可就付诸东流了,你说呢?到时候,霍展臣还会饶了你吗?想想您对他做的,对他妈妈做的,他一定恨死你了……”
于凌晨的火上浇油,让霍母霍然站了起来,手指死死的按住太师椅的扶手,手上青筋暴起,指关节捏得发白发紫,她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任何和霍展臣扯上关系的人或物,她都要斩!草!除!根。
霍母的身型僵持了几秒,冷冷的又坐了回去,嘴角浮起一丝阴毒的笑意,冷道,“她做梦,我不会让她坏了我的大计,因为死人,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海边别墅。
“救命啊,起火了!”
伴随着杨乐乐的尖叫声,火势越发不受控制,火舌吞噬着整个别墅,热浪滚滚。
最后消防人员赶来,才将火势控制住。
从火海死里逃生的杨乐乐拨打了急救电话,很快霍展臣被送往市医院。
“医生,她怎么样了?”
杨乐乐一把抓住主治医生的胳膊,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焦虑和激动。
“他的脸轻度烧伤,需要整容。”
主治医生无奈的对杨乐乐做了个很抱歉的手势,杨乐乐瘫软的倒在医院的走廊里,手脚冰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却缓缓的涌上了恨意。
嗡嗡嗡。
手机贴着衣服响了起来,贝苏苏从愣神中回过神,思索着,这个时候,谁会给她打电话呢?
贝苏苏在床沿上坐直了身体,掏出了手机,上面是熟悉的名字,杨乐乐。
她心头一喜,很快的接了。
“喂,乐乐?”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贝苏苏直觉气氛有些不对,便追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是霍展臣的病情又加重了?”
“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为什么,我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杨乐乐的声音哽咽,情绪激动。
“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告诉我好不好?”
贝苏苏心里咯噔一下。
“你还在这里假惺惺干什么?难道不是你让霍夫人派人来放火的吗?现在好了,展臣哥哥也被烧伤了,你满意了?亏我还那么信任你,你出卖了我!”
杨乐乐口气十分愤怒,情绪激动极了。
什么……
放火!
贝苏苏的脑子乱轰轰的。
“乐乐,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跟霍家的人说,你要相信我,再说,你看到了我婆婆根本不喜欢我,我怎么会帮她呢?”
贝苏苏按捺住震惊的心情,尽量用平静的口气对杨乐乐说道。
“这是你们给我挖的坑,就等着我上当,我真是看错了人!”
杨乐乐愤怒的声音带了哭腔,“你知道吗,展臣哥被烧伤了,你知不知道,我宁愿被烧伤的人是我…”
“乐乐你冷静点,你想想,我是那样的人吗?如果我真要害你们,第一次去就已经害了,没必要费心费力的给霍展臣治好,对吗?所以说,我也是被人利用,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贝苏苏心里也很难受,被最亲近的闺蜜如此指责,但是她捏着手机,依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不是你告密,谁会找到展臣哥?我只带你一个人去过。”
杨乐乐的声音小了一点,明显被贝苏苏说动了几分,她原本情商就不低,只是被愤怒冲昏了理智。
“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你放心吧,照顾好霍展臣。”
贝苏苏挂了电话,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想起她前脚刚离开霍展臣的别墅,后脚那里就遭遇了被人恶意放火,她简直不敢想象…
“弄清楚?事情还不够清楚吗?”
霍母尖利的女声乍然在房间门口响起。
贝苏苏的心彭的一震,仿佛被扔进了一个巨磅炸弹。
“妈,你这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霍母的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贝苏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你这贱人还有脸问我?凌晨,告诉这个贱人,让她知道知道,她私底下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已经全部败露了。”
霍母转过身,对跟着出现的于凌晨说道。
于凌晨一副为难的样子,缓缓的走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贝苏苏,眼底划过一丝快意,缓缓的开腔说道:“苏苏,我和伯母都没有想到你会是霍展臣的人,你这步棋下的还挺大的,潜伏在霆泽的身边,也是那个人的意思吧?”
“什么?”
贝苏苏皱眉,想不到于凌晨会这么朝她泼污水。
“你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看来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来路不明的了,也不可能是霆泽的孩子,我一向把你当做最好的姐妹,但是你现在做出这种事来,也怪不得我和伯母了。”
贝苏苏心里一紧,皱眉看着气势汹汹的于凌晨和霍母,咬着下嘴唇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霍展臣和你们有什么恩怨,他只是我的一个病人,你们把他烧伤了,却还在这里冤枉我,到底想干什么?”
霍母冷笑了一声,挑高了眉,表情冷冽凶悍狠辣,横了贝苏苏一眼道:“不错呀,敢跟我叫板,小贱人做出这种丑事,还在这里理直气壮,果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愈加之罪,何患无辞,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霍霆泽的,有证据吗?”
“证据,我的话就是证据。”
霍母冷酷的笑了一声,侧过脸,朝着身后的柯妈投去一个阴毒的眼神。
柯妈立刻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老女人上前,将贝苏苏扭住,拽住她的头发,拖行着押到了大厅里。
大厅里的气氛一直很沉重,变成了一个审判场。
贝苏苏像一个罪犯一样的被逼跪在那里,眼睛都通红了,两手的拳头捏得死死的,怒目直视着面前的这群人,呼吸也变得粗重。
该死的,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说,我现在也是霍家的人,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原本以为是护身符,现在要变成催命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