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彤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她摸了摸心脏,还是不放心地打开一条缝隙,这次没有把她的魂吓跑。马淑英正抱起孩子,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
马淑英走到大门口,看看厨房,又把眼睛贴在猫眼上,看了走廊就要回头看一次厨房,行动特别的异常,还鬼鬼祟祟的。
当马淑英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路彤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从厨房冲出了,一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扑两个人。
“妈,你要出去,把金库给我。”路彤伸手就抢马淑英手里的孩子。
“你干什么呢?神经兮兮的,把我们祖孙俩吓个好歹的你才高兴呢。”马淑英被路彤的动作激怒了,嗓音提高了八度。
正在厨房炒菜的志远,火都没有顾上关,人也跟着跑出来,看到婆媳两个正在抢夺孩子,谁都不肯放手,也只能加入进去。
“你们怎么拿着孩子开战了?”志远抱住上半身在路彤怀里,下半身依然在马淑英的胳膊上,紧紧地钳制着。
两个人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妈,老婆你们先把金库给了我,别把孩子还吓住,你们看金库都哭了。”志远看到硬的不行,也只能来软的。
既然自己的老公过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路彤主动松开了金库:“抱好了,别我们都松手了,把金库掉地上。”
“那是你,我才没有你那么傻。”马淑英非常气愤地对着路彤喊。
“妈,你先松手,把金库给了我,你总可以放心了吧。”志远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马淑英。
马淑英看着垂手站在一边的路彤,才狠狠地白了她一样,把金库送进志远的怀里:“看到了吧,你还在家呢,你媳妇就跟个疯婆子似的,你要抱孩子,我没有说不给你,你干嘛抢呀?弄的神经兮兮的。”
志远一手抱着金库,一手揽住马淑英的肩膀:“妈,坐到沙发上,有话慢慢说,不能好好说话呀?”
“她好好说了吗?明明是她有错在先,你不但不说她,还在教育我。”马淑英的气还没有消,两手不停的哆嗦着。
现在的路彤真是浑身是口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总不能说,婆婆准备带孩子逃跑吧,那只是自己看在眼里,心里不正常想法罢了。真要说出去,不但自己没有理,还得招惹婆婆的倒打一耙。
现在的路彤更不能解释,那样不但说不清楚情况,还会越来越乱,甚至发展成一家子的吵架。
路彤也只能苦着一张苦瓜脸,矗在那里掰自己的手指头。要不是人的思维停止了,其他的功能就会体现,一股股焦糊味,直冲路彤的鼻子,她也只能吸吸鼻子:“怎么家里这么大的糊锅的味道?”
听到这样的话,志远一下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有心对着两个人发泄几句,此时也顾不上了:“我的菜还在火上。”一溜小跑地去了厨房。
看着儿子进了厨房,马淑英狠狠地瞪着路彤:“神经病,不把家里闹出点大事,你就不放心。你疯了一样抢我家金库干嘛?”
路彤心里有苦说不出,此时的她真尝到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木木地站在原地当树桩。
“你不去帮着志远,还在那里种树呀?”马淑英用眼睛狠狠地剜着路彤,好像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造成的。
路彤刚迈动了脚步,就听到了砸门声,还伴随着高门大嗓:“彤啊,给妈开门呀,你打算急死妈呀”
虽然路彤心里想的是,又来一个添乱的,听着连喊带砸的急促声,就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也只能暂且放下去厨房,先打开房门把何书妹放进来。
何书妹一进家门就唬着一张脸,不用看亲家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的闺女正在受气,眼睛狠狠地瞪着马淑英:“闺女不用怕,有妈在,就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马淑英皮笑肉不笑地:“这闺女的事情还趟不开,这当娘的就赶来顶罪了。好啊,你们两个一块来,老娘还怕你不成?”
“明明是你,好好的一个家,愣是让你搅和的勾心斗角”何书妹用食指点着马淑英,声嘶力竭地喊。
志远听到房间里传来两个人的吵架声,端着炒菜的锅子就出来了:“妈,妈咱能不能不吵了,就因为你们的吵架”志远举起铁锅,就在锅的底部有一个鸡蛋大的洞。
三个人不相信地看着那个窟窿,暂时都忘记了吵架。
“如果在晚去一会,不但锅子着了,房子都让你们给吵着了。”志远无力地垂下手臂,满眼里的是无奈。
马淑英看着被娘俩逼成那样的儿子,那比那刀痛自己的心还疼,回头对着何书妹咆哮着:“你现在就给我拿出去,以后永远不要进我们刘家的门。”
马淑英龇牙咧嘴,还伸展了胳膊,用一个指头指着大门,试图逼迫对方,好知难而退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我是来我闺女家,你想赶我走,没门。”何书妹得寸进尺,别说自己出门了,还索性坐在了沙发上,准备拉开长战线。
那么何书妹怎么就赶得这样巧,是巧合,还是故意在外边盯着呢?
原来喝完鸽子汤的路彤,知道志远快下班了,就在娘家有点待不下去了,其实心里惦记着的还有婆婆,她一个人在家,又无故的受伤,自己不在跟前照顾也就算了,还躲出去吃喝,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喝完鸽子汤没有敢在娘家多待,就急着要赶回自己的家。何书妹也想到了,亲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坚持要和路彤一起回家,耐不住路彤的坚持。
何书妹看着进了家门的闺女,偷偷地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倒是没有听到吵架的声音,也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