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道友也死了?”
当赵庆的死讯传回延山之时,本就已经为打探消息忙得不可开交的姜世亨,深深为之震惊。
从康盛到费龙生,再到赵庆,这已经是第三名修士陨落了,而且这三人,修为实力一个比一个高,已经可以说是不小的损失。
“真是可惜了,赵道友拥有道境三重修为,配合手中珍品道器,再培养千年,必能如臂使指,更进一步,实力提升,就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而是质的变化。”
震惊过后,姜世亨又是悲痛,又是遗憾。
李晚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之前的康盛和费龙生都还好说,虽然无故死难较为遗憾,毕竟不影响己方实力,但赵庆的实力,堪为中坚力量,没有了他,等于十指断去一指。
他本有希望人宝相宜,与手中重宝共同成长的。
“前段时间,袭杀之事也已经有眉目了,方铭曾经私下里透露出来,承认是为了报复我们,如今是战是和,只在一念之间。”片刻之后,姜世亨收拾心情,对李晚说道。
“哦?他已经承认了?”李晚倒是有些意外。
“这没有什么可抵赖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姜世亨道。
“阴长老那边怎么说?”李晚有些好奇。
“他最近已经频繁闭关修炼,不问俗事了,除非是剿灭珍宝阁这般的大事,才能惊动他。”姜世亨苦笑一声,说道。
“原来如此。”李晚渐渐有些明白了。
难怪最近百年之内,姜世亨和方铭等人之间的争斗,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原来是连镇守长老都开始放弃约束。任其争斗了。
只要大选到来,联盟诞生出新的一批中期修士,便能顺利完成新老交替。
期间消耗掉的。多半是各方的棋子,走卒。都是自行招募的散修高手或者门人弟子之流。
这对修真界的格局影响不大,真正的根基,还是在巨擘们。
李晚也是有幸掌握了修真界较为稀缺的东西,得以站在器道领域巅峰,这才有幸成为其中一份子。
若不然,他也将会是散修高手,无足轻重。
“其实此事也不是由我而起,早在三千多年前。方铭早已对我方供奉动过手,这次姜某是不打算再忍了。”姜世亨对李晚说道。
这自然是表明,袭杀血月魔尊,并非他一时兴起,无故挑衅。
李晚不置可否,像他和方铭这般的巨擘交锋,在乎的只是实力强弱,其他的都已经无足轻重。
不过作为盟友,李晚肯定是要站在姜世亨这边,支持他与方铭抗争到底的。若是姜世亨战败垮台,方铭和宝尊楼众人,也不会放过他。
“李道友。你先不要管那《命魂圭旨》了,各方炼制委托,也暂时推却,多多为我炼制一些精良重宝吧。我会按照市价,足额付清款项。”铺垫完毕之后,姜世亨终于提出了他的要求。
“姜道友放心,李某分得清轻重缓急。”李晚不动声色道。
从姜世亨处回来,李晚也陷入了沉思。
如今的形势,当真是越来越紧张。方铭和姜世亨之间,交锋越发激烈起来。之前康盛遇害,甚至连他也波及。
“灵尊。廉前辈求见。”这时,府中执事前来禀报。
“有请。”李晚至今才招揽那么几名高手,血衣老祖堪称是首座,自然能够随时得见。
“东主,我来此是想与你报备,近期将要离开延山一趟,你有什么要我顺便去做的?”血衣老祖进来,见过李晚之后,却是出乎意料,提及了将要外出之事,并问及是否有任务交托。
供奉与东主是松散的投效关系,他要外出,可能是有私事,李晚也不会多问,不过他此刻听到,却是心中一动,道:“若无必要,你还是尽量不要外出为好?”
“为何?”血衣老祖面色一沉。
“道友不必误会,我不是干涉你自由,而是事出有因。”李晚道,“近期方铭与姜道友交锋甚烈,就连门下客卿,都死伤几人,我方康盛也陨落了,我担心的是,他们盯上你和罗道友。”
虽然是猜测,但李晚心中却知道,这几乎就是必然,既然连留名山那些人都能被方铭等人查探清楚底细,血衣老祖与罗英,岂不更加明显?
他们就是李晚手中的爪牙与棋子,除掉他们,李晚在外的势力,至少要折损五成!
李晚如今在器道势力不小,但却缺乏相应的高手,可不能轻易被人给害了。
“原来如此?”血衣老祖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听到李晚所说,面色稍缓。
“其实我外出也没有要事,只不过是静极思动,想要出去游历一番而已,既然如今是多事之秋,那就留在延山好了。”
话锋一转,却是又道:“不过,平白无故要受拘于此,还真是不甘呐!东主,难道我们就要这般度过这千年之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