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把温柔声音传了过来。

“好。”练萌萌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没有半分血色，她扬起了一丝虚弱的笑容，道，“你就是练律师吗？你好，我是陈安宁。”

“很高兴见到你。”练萌萌笑着走过去，她敛去脸上的冰冷，“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陈安宁垂下了眸，苦笑道，“像我这样的人……死掉才好……”

“是吗？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更应该要坚强的活下去，让那些欺负你的人刮目相看，让他们知道你并不会被他们打败。”练萌萌倒了杯水，递给了陈安宁，“更何况他们还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负上责任，你甘心就这样死掉吗？”

陈安宁接过了水，她的双手颤抖得厉害，“我……我这样的人也有资格活下去吗？”

练萌萌轻轻地点了点头，拍拍陈安宁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很多人愿意帮你，你不是一个人。”

听到练萌萌的话，陈安宁的双眼变得通红，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流出眼泪，“对不起……我做错了……”

练萌萌握了握陈安宁的手，她微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会竭尽所能去成功起诉他们。”

“谢谢……”陈安宁点了点头，见练萌萌那样笃定的样子，她扯开嘴角，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练萌萌见到陈安宁终于笑了，心里很是欣慰，她拉开了椅子坐下，和陈安宁闲聊起来。

聊了接近两个小时，陈安宁从一开始的微微抗拒，变成畅所欲言，她的笑容仿佛有魔法那般，感染着所有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摧毁这样美好的女孩呢？

“练律师，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回去吧。”陈安宁的声音温温柔柔的，煞是好听。

“好。”练萌萌看了看手表，确实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起身，“那你好好休息吧。”

“嗯。”陈安宁虚弱的脸上始终挂着恬静的微笑，“练律师，再见。”

“再见。”练萌萌说完，便转身推门，走出了病房，朝自己的车走去，她开车往事务所驶去。

回到了事务所，只见姜勿安在门口静候自己，她下车，笑着打招呼道，“勿安，等很久了吗？”

“不是。”姜勿安的态度一贯恭敬、有礼，“我刚到。”

“外面热，咱们快点进去吧。”练萌萌开了门，然后赶紧进去开冷气，“夏天还没到就这么热，难以想象七八月的热是有多热……”

姜勿安动也不动地站在一旁，她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如一具雕像似的。

“我去泡壶茶。”不能喝咖啡，练萌萌只好喝茶，她泡好一壶茶，倒了一杯给姜勿安，“喝点茶吧，跟我在一起不用太拘谨，可以放松点。”

“好。”姜勿安虽然这样应道，但她的言行举止都还是十分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