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年底,公司的年会甚多,裴铮的应酬也多了起来。
与之相反的是,晴天学校因为已经放假了,她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张玲玉倒是一个劲儿地让她回阮家住上一段时间,阮旋西虽然因为给退婚后就被阮华送出了国避风光,但是还有个阴阳怪气总想为阮旋西出头的阮旋北,还有阮华张玲玉这样的表面情,她是一万个不想去。
她的那家小店也请了一个新的店长,把她的小店打理得井井有条,也不用过多操心了,吴以静还扬言着要开分店,只不过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铺面,这事她想着开春再动工。
直到在一家花店买花的时候,遇上了裴铮的妈妈。
这下好了,两个女人也能成一场戏了,裴妈妈拉过她就去逛街,去喝茶去打高尔夫,那种终于找到人陪的感觉,连着一个星期都拉着她陪去玩,裴妈妈是那种豁达直爽的人,跟晴天这种心思浅显的人很能相处到一起,把她头的光环去掉,她们完全能跟朋友一样,一起看剧,像闺蜜一样讨论着剧情,在没有任何压力下晴天能感觉到自己变得懒散不上进来了,在陈庆红张玲玉身上没能真正体现到的母爱,她在裴妈妈身上得到了,真的很神奇,她觉得她对裴先生的容忍度也就更高了,不为别的就为她分了一半他的母爱。
裴先生终于查觉出自己的女友被人撬墙角了,而这个挖墙角的人就是他老妈,于是他把工作又往下压了压,马上杀了回去。
他之后的应酬,能女伴出席的都尽量带着晴天,完全不给他老妈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这会儿,圈里的人没几个不知道,裴铮要跟阮家千金的联姻了。
这一天正在宴会上碰上了金婉婉,前一段时间那个女主角还是她,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变了这个阮家从外面捡回来的下等人,别人那种戏虐的目光她犹其接受不了。
所以她站他们面前的时候,忍不住问裴铮,“裴铮你真要选择这样毫无淑女标准的女人吗?还是你也只是跟她玩玩?如果是后者的话,我也不介意等一段时间。”
裴铮把视线停在她脸上,笑了,“金小姐这自信还真有些莫名其妙呢,不过不劳你费心了,无论成不成,裴某人都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人。”
金婉婉的脸一阵忽红忽白,恨恨地瞪了他们两眼,在泪水流下前转身跑了。
晴天就叹了一口气。
裴铮板过她的脸来,“你男人被惦记了,没有被撬走你怎么一副失望的样子?”
晴天忙识趣地道:“哪有呢,只是感叹金小姐也是个痴心女,不过那个态度挺让人讨厌的,还好我家男人坐怀不乱不受you惑。”
裴铮挑了挑眉,“嗯?坐怀不乱?”
“不,是有自制力,我挺为你骄傲的。”
“我怎么听出那么一点儿意有所指的意思?”
“你真难侍候。”
裴先生气笑了,“我难侍候?”
对于裴先生这种武力值惊人的人,有时候她也是敢怒不敢言,要不然一言不合就被压倒。
她能预见自己以后各种东风被西风压倒的情景了。
星期六,应裴奶奶的要求,晴天跟裴先生都要回老宅吃饭。
然后在饭桌上,对于儿子把未来儿媳总是带出去几个人影儿,裴妈妈没好气地抱怨了几句,生个儿子果然是来讨债的,然后就盯着晴天的肚子,笑嘻嘻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准备把婚结了?”
其实晴天还没有这么快就步入婚姻的殿堂,这种恋爱的感觉好好,她自私地想所留得更久一些。
裴妈妈没有得到准确答案,很是失望的样子,“你看看生儿子吧生儿子吧?生了这种儿子一点用也没有,连媳妇都讨不回来,你说你失败不,不孝不?连累妈妈六十了还喝不上媳妇茶。”
晴天却是不想看到裴妈妈这副伤心的样子。
所以在年夜饭当天,被裴妈妈的温情攻势下,也不知是不是喝了几杯红酒的原因她晕晕乎乎地就答应了,年后跟裴铮结婚的要求来。
过后吴以静直骂她傻。
“你是不是傻啊,人家裴先生还没有求婚呢,你就上赶着答应了,以后你腰杆子还能不能挺直了?你离毕业还有两年呢,你真的想清楚了?裴家这样的人家,你以后要是有点什么要离婚的话,他家如果不同意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脱身的。”
晴天有些哭笑不得,“哎你还给我想到了以后那么长远去了,交了你这个朋友真是太值了。”
吴以静翻了个白眼。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啊?”
吴以静再次翻了个白眼,“你都已经把退路走死了,还能怎么办?”
然后年初六,晴天被裴铮邀约海上玩游玩,在一艘叫天晴的游轮上,当着一众亲戚朋友的面给她求婚了。
她以为以裴先生那种骄傲是做不到这样的单膝下来。
然后她就哭得稀哩吧啦的像个傻子一样。
她点了点头,把戒指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