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一拜天地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一同穿着红衣的二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难以自抑的惊艳，眼角微微颤抖，竟然都看呆了。

许久，二人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久久难以回神。

还是皇帝先回过神，撩着季瑶瑶垂在了肩颈处的一缕发丝，小心翼翼地放在身后道：“阿瑶好看极了。”

在皇帝的眼中，面前的女子就好像天上的一轮明月，皎皎云中月，悠悠岩上云，是最美好的存在。

季瑶瑶眼中惊艳的目光还难以收回，眼神落在皇帝身上不肯离去，听见话语声，揪着皇帝的衣角呆呆地道：“我又何曾比得上眼前的玉人。”

闻言，皇帝垂眸轻笑，二人额头相抵，呼吸声交缠绵绵，星目中只剩下了对方的模样。

室内的烛火早已被布置成了喜烛的模样，泪泪地留着烛油，一对璧人的身影落在了窗户上。

季瑶瑶手不自主地松了松，可很快就被皇帝握在了手里，五指叉进对方，最终十指交缠，不分彼此。

“来，阿瑶。”皇帝牵着手心中的人儿，就好像牵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缓缓地走到一个供桌前。

季瑶瑶这时怎么着也该回过神了，但还是顺从地被皇帝拉着走动。身上一走动，珠链宝石的清脆声音就从季瑶瑶的身上传来。

“这是……”季瑶瑶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供案，上面竟然摆着一张牌位，正对着他们！

季瑶瑶对于这些还是有些害怕，忍不住往皇帝身边又靠了靠。

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皇帝赶忙说到：“这是母后，阿瑶你别害怕。”

听到皇帝这么说，季瑶瑶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了。这时她也看清楚了牌位上的字，分明就是先皇后。

早就旁敲侧击从各个渠道听闻过这位先皇后的事迹与消息，季瑶瑶对这位故去已久的女子充满了敬佩与好奇。所有的害怕与不安在知道面前的牌位究竟是谁的之后，心中莫名涌上一股难受。

季瑶瑶用力握了握皇帝修长的手，小声地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皇帝听闻赶忙回道：“阿瑶别这么说。若是母后在世的话一定会很喜欢阿瑶的。”

话中充满了怀念，皇帝看着面前的牌位，心中似乎回想起了先皇后的音容音貌。时间过于久远，他有时候都会忘了母后的模样。

储藏室中还收藏着先皇后的画像，那是曾经先帝为了先皇后特意找了当世最好的画家所作的画像。

当初，他们也曾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时光，只可惜人心易改，世事无常，最后也抵不过一张张红颜。

“母后曾经说，以后若是遇到了真心喜爱的女子一定要好好对待，即使不爱的女子也不必过分苛责，她们都是身不由己。”

“母后也曾劝解过我，人心易散，不必过分强求。”

“可是，我有时候还是不明白，为何曾经恩爱的一对夫妻最后会落的如此下场。”

皇帝的声音中带着迷茫带着不解，小时候未曾明白的感情之事即使到了如今还是一知半解，未能够窥得全貌。

“阿晏。”季瑶瑶声音有些担心，她仰头单手抚着皇帝的侧脸道，“人心复杂，不能够一概而论。不是每一对夫妻最终都会一起白头到老，自然也不是每一对夫妻都不能够相守一世。”

“你不是先帝，而我也不会是母后。从前的苦难已经远去，你与我将拥有一片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