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的一番话,说到了漕帮弟子的心坎里。
他们披着漕帮弟子的外衣,看起来风光无限。
实际上就是那些漕帮高层牟利的工具而已。
他们这些人常年在漕船上装货卸货,可是收入却难以维持温饱。
纵使被那些香主舵主打骂欺负,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面对香主舵主的抽成,他们同样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李天现在杀了欺压他们的头目们,实际上让很多漕帮弟子心里也感觉出了一口恶气般舒服。
“诸位漕帮的弟兄!”
李天再次大声开口。
“你们的妻儿能吃饱饭吗?”李天问。
漕帮的那些汉子也都是惭愧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他们觉得自己愧对自己的妻儿,忙忙碌碌,让他们却是一顿饱饭都吃不起。
“我对不起父母妻儿,让他们没能吃一顿饱饭......”有漕帮的弟子有些惭愧的开口。
“我们挣的钱都被堂主和香主抽走了,我们难以维持温饱。”有人附和道。
倘若是以往的话,他们是绝对不敢这么说的。
现在那些头目已经被杀了,他们终于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这些人的话顿时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鸣,很多人抹眼泪,气氛顿时有些压抑。
“这几位弟兄,你们站到前边来,说说你们的委屈。”
李天看到有人站出来说心里话了,当即将他们邀请了上来。
这几个漕帮的人也上到了小土坡上。
面对黑压压的众人,他们也是有些紧张。
“你们大胆的说,有什么委屈说出了,我替你们做主!”李天大声道。
“我觉得将军杀刘香主杀的好,我感谢将军的大恩大德啊!”
李天的话声刚落下,一名漕帮的弟兄就给李天跪下了。
“这位兄弟,你这是作甚,快起来。”李天急忙将其给搀扶了起来。
“我女儿可怜啊,我女儿被刘香主给糟蹋了,投井而亡,......”
“我这个当爹的没有用,不仅仅不敢找刘香主报仇,只能忍气吞声,我心里憋屈啊。”
“今日多谢将军替我报了大仇!”
这位漕帮的弟子说话的同时,也是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他的话后,众多漕帮的弟子也都是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勾起了他们的伤心事。
这位漕帮的弟子讲述了自己的委屈后,被李天安抚了一番,另一名漕帮弟子也开始讲述了。
“我家原本是有二十亩地的,可是被张舵主看上了,他抢走了我家的二十亩地,我不服气去告官,官差不管,反而将我交给了张舵主,我反而差一点被打死。”
“我虽然侥幸活下来了,可是没有了耕地,只能到码头卖苦力......”
这名漕帮弟子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
“他们就是遭天杀的!”
“他们现在死了,那是报应啊!”
......
很快,漕帮的弟子就仿佛被点燃了积压许久的怒火一般,纷纷的控诉遭遇的委屈和不公。
这些都是德州官绅以及漕帮高层对他们的压榨。
现在他们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许多人甚至泣不成声。
李天听到这些漕帮弟子的控诉,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个例,而是在无数的地方上演。
他现在虎豹军队伍中的许多士兵,曾经的遭遇和他们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他们被漕帮高层压榨,而虎豹军的弟兄以前是被那些官绅压榨欺负而已。
他就是要通过这种诉苦,让漕帮的弟子说出心里的委屈,让他们和那些漕帮高层划清界限。
让这些漕帮弟子意识到,他们也是受苦的人,和虎豹军才是一路人,而不是敌人。
“诸位漕帮弟兄,我告诉你们,我身边的这位是我虎豹军野战营的副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