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开男人水草般的头发,心一紧,一种激动的情愫在心里滚荡,他太像一个人,拿起男人身边的剑,跟自己的剑一样,剑柄一样漆黑,剑鞘一样是黑色的,一样刻有龙身。
抽出男人的剑,叶南雪像被雷劈一下,僵住,常听爹道;‘我爹有两把剑一把剑身刻有情月,离家时送给了我,一把刻着名字,浪情月。’
男人的剑身有三个字,‘浪情月,’抽出自己的剑,剑身有两个字,‘情月。’
他跟爷爷的关系非比寻常,他的脸上有刀刻般的皱纹,满脸刚毅沧桑,看起来五十几岁。
他醒了,看见叶南雪,发现自己的头枕在叶南雪的手臂上。
“你是?”浪情月虚弱的问。
浪情月没醒时,叶南雪把自己的剑放进狭长的包袱里。
“这里我们不能久待,沙尘暴来,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停,我们一起走?”见浪情月醒来道,叶南雪没有回答浪情月的问题,现在不是回答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
水袋里的水给浪情月喝了,又几天没有进食,趁着还有一丝力气,没有沙尘暴时离开。
再来一场沙尘暴,两个人都会葬身在这里。
浪情月没有再问,对方不想说强逼也问不出来。
头离开叶南雪的手臂,整理一下乱发,拿起剑站起走上台阶走到沙漠里。
叶南雪牵马上来,望着落进地平线的晚霞,两个浪子寻找出路。
浪情月的身直如剑,一步一步踏得沉重。
叶南雪也一步一步走。
两个人觉得温暖不再寂寞。
浪情月从来不笑,眼睛始终坚毅的盯着前方,眼里有太多痛苦。他的来路已经跨过无数悲苦,他把所有的悲苦放在心里,从不诉说从不让别人分担。
黄马和人随着晚霞沉落消失在黑暗里。
无情闭关,白凡处理墨庄的大小事务。
已经深冬,天上飘起雪花,墨庄大院里,白色女子舞起白色舞,白色女子是倪音的妹妹倪梦,从南极边荒来。
倪梦从小被父母抛弃,流落百县,被拾荒的老婆婆收养。
老婆婆死去,继续流浪,一位富贵女子见倪梦生得美,给了倪梦十两银子,倪梦跟着美貌女子走了,十年过去,倪梦年芳十八,貌比仙女。
一天在西湖踩菱,遇见英俊的男子划船,嫣然一笑,嫣然一笑就敲开两人的心扉。
自此男子天天来,倪梦也天天来,走在一起,抱在一起,在绿色的垂柳下依偎。
只是在错误的时辰遇见正确的人,正确的人也就错误了。
男子是燕国将军宋雨的小儿子。
燕国和吴国交战,宋雨领兵北上,这年宋时十九岁,父亲命令宋时随兵北上。
男儿应当保家卫国,洒热血,抛头颅,生就胜利回来,死就战死沙场。
宋时的大哥二哥骁勇善战,只有宋时一直在家读桃花宝本、夺魄神图,问道玄典……摇头晃脑像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