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然后当着燕葛的面把一个圆形的玉佩掰成两半,她一个柔弱没有武功的女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可是她真的把玉佩掰成两半,把一半递到燕葛面前。
燕葛没有看,看着远方的青山和血红的夕阳,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看的,但是燕葛还是无法自控的垂下头,看着任灵递过来的半边玉佩和她手中握着的另一块半边玉佩,看着任灵的脸,一种柔情击碎燕葛的心,燕葛的心不再痛,突然跳下马一下子就抱住任灵。
任灵在流泪,燕葛也在流泪,泪水打湿任灵的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男儿燕葛流泪了,为了一个女人流泪,幸福的泪。
有离别就有离愁,有离愁就有离别的泪,有离别的泪就有牵挂,可是为什么要离别?离别是为了再相逢,离别还是为了永远散在人潮里的走向各自从此没有交点的人生?
燕葛松开任灵,接过任灵递来的半块玉佩,紧紧攥在手中,用手指擦任灵脸上的泪痕和泥土,笑了哭了道:“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女孩,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把半块玉佩放进衣服最里面的口袋,翻身上马拿起马鞭,要挥的时刻停下,道:“我祝你们幸福,我会回来的。”然后双腿用力夹马狂奔,箭一般蹿下青山消失在任灵的视线。
燕葛刚离开韩聂就出现站在树边,眼神冷冷的听着两个小情侣的情话和有无数泪水留恋的告别,这一次没有暴怒,甚至没有嫉妒,因为任灵已经是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他燕葛有什么资格爱自己的女人,要抢走自己的女人,回到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
燕葛奔出很远,听到轻微的声音,耳朵动了一下,这声音很轻而且一瞬就消失,非常不寻常,白马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轻微的声音总是在耳边响,抬头看树就看到追踪自己的黑蒙面人,有十多个。
白马奔进竹林,停在一片空的竹林中没有动,等待十个蒙面人下来。
燕葛的眼飞快的动,燕葛的身体没有动,燕葛的鼻子吸了一下就从腰间抽出马刀,马刀刃上有三个圆环,和当年图尔过追杀自己拿的马刀是一样的,刀身一样,刀气却不一样。
今天他们来了十个人,有谁知道自己从南疆出来后的行踪,知道败在自己手里的师父一定不会加害自己,和师父相处三年,师父的一举一动自己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一路来也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难道是图尔过?自从捡回一条命,图尔过就一直在监视自己要找机会刺杀自己,这样想图尔过也好像是无所不能的了。
其实知道图尔过肯定不知道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知道自己行踪的只有一个人,他就是自己的好兄弟韩聂。
想到韩聂苦涩的摇摇头,就是除了韩聂外任何人都是可能的,是不是昨晚酒桌上的那三个人之间的一个?自己不认识他们,和他们没有任何恩怨,他们为什么要派人刺杀自己,始终想不明白,可是就算是不明白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就算不明白也无法逃避。
不情愿的拔刀,不情愿的挥刀,也好,就让这十个人试试自己的刀法,看看到底快到什么程度,然后燕葛白色的衣和身体就离开白色的马悬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