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一对比,高下立见,赵嫣然的画作,要黯然失色了很多。
其实,如果作品中的那点裴元画法,赵嫣然的画实在没有什么太过突出的地方,中规中矩的作品,谈不上意,更何来气。
李博瀚摇了摇头,是他过于冲动了。
司老爷子激动地拍打着左邑的肩膀,“老左,这位画家你可认识,能不能给我们引荐一下?”
左邑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哪能经得住他这只铁爪的拍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他的小徒弟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不认识!”左邑脾气上来了,还不等站稳就瞪着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司老爷子干笑了两声,长得跟小鸡崽似的,脾气还那么差,怪不得年轻时总是挨揍。
“不对,我总觉得的这字我好像在哪见过。”贺知礼以书法见长,跟他们关注的点不太一样,他一样就被落款的几个大字给深深吸引了,凑到跟前看了很长时间,却看出了几分熟悉感。
司老爷子讪讪地把手背到身后,随口接道:“怎么,你认识?”
经他这么一打岔,贺知礼还真想起了什么,“季玉,季玉,你快来看,这字跟那个小友的字迹是不是很像。”说完又自己否定,“不对,是一模一样。”
司怀瑾比他还要熟悉时柒的字迹,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心中笑骂道,狗东西,还真会闷声干大事。
不过,这样就完全解释的通了,她曾经在寺里呆过,当时可能就拜在裴洛书的门下,不,现在应该称他为空境大师。
所以练就了一手丹青。
“小瑾,你认识他?”司老爷子来兴趣了。
司怀瑾被一群老头子兴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瞧,依然没有清冷如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
“不认识。”司怀瑾大庭广众之下,淡定地说着谎话,如果被这群老头子缠上,时柒的清静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贺知礼觉得自己肯定不会看错,以季玉的造诣,肯定也能认得出来。
细想之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位小友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一旦点破了她的身份,那么她的学习和生活势必要受到影响,虽然以她的成绩,帝都大学妥妥的,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贺知礼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心里升上了一股惋惜,这么好的徒弟,他就捡不到呢。
众人不疑有他,听了司怀瑾的话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有司老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阵,才收回视线。
本来还想多欣赏一会,但是还有很多人等着进馆,老爷子们只能恋恋不舍地继续往下走。
接下来的画,几乎是千篇一律,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等到二楼展馆的时候,他们已经累得有点走不动到了。
李博瀚没有收肖也送的那方砚台,他帮赵嫣然,一是因为肖也,二就是因为她的画技,如果赵嫣然没有那点本事,即使肖也把他妈妈搬出来也没用,自己也不会给她开这个后门。
他还是想要给赵嫣然创造一个机会,希望她的画能引起哪个老家伙的注意,以后给她点指点,对她大有裨益。
“都别坐着啦,快来看看这幅,是不是也用了裴元画法。”李博瀚不动声色地把人往赵嫣然的画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