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看着密不透风的人墙,对时柒的厌恶又上升了一层。
还真是记吃不记打,这个女人早晚就被自己给作死了。
人群里,时柒的脸臭得不行,从司宇那儿拿了背包,扔进戎霖的怀里,冷着一张脸就往外走。
看热闹归看热,没有人敢挡她的路。
戎霖失笑,还是这个臭脾气,就像席明月说的,抄多少佛经撞多少钟,也去不来她骨子里的躁。
随着时柒的离开,人群渐渐散开了去,隐隐还能听到有人在小声讨论这场比赛的胜负。
有人说,白雅雯走出来的时候,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身后的保镖大气都不敢出,一看就是输了。
也有人说,白雅雯的脸上还带点人气,墨石刚才走的时候,活脱脱的死神附体,脸色又冷又臭,肯定输得很惨。
戎霖轻咳了两下,低笑起来。
“大当家,除了司家的人,再没有发现异样。”暗处走出了一个护卫,接过他手中的推车和背包,低声汇报。
“知道了,吩咐下去,撤吧。”他还真是高看黑山组了,撩一下就跑,就这点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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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魔都,刚刚下了场冰雨,空气中带着些冰凉的水汽。
赵嫣然脸上带着一个巨大的蛤蟆镜,挡住了大半张脸,脸色比外边的空气还冰,在小助理的簇拥下,坐进了经纪人给她安排的保姆车中。
窗外的景象和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有沿路的几棵大树,掉光了所有的叶子,露出张牙舞爪的枝干。
她解了风衣,放在一旁的位置上,任由车内的暖气,裹去身上的涩意。
再次回来,又是另一种心境了。
还记得她当时走的时候,心中满满的都是孤注一掷的骁勇,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投入到她的战役当中。
虽然中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巨变,切断了她千方百计求来的成名路,但是,阴差阳错之间,竟被她误打误撞地杀出了一条更为光明的康庄大道。
她躺在椅背上,眼睛发涩,大脑却还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当中。
昨天晚上历时八个小时的节目录制,令她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新奇体验。
星光璀璨的华丽舞台,中央媒体的主流配置,不逊于某歌手节目的观众阵容,她作为节目组的飞行嘉宾,在大门缓缓拉开的那一刻,踏着华丽的灯光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瞬间爆发出的掌声,潮水一般,荡啊荡啊,就这么流进了她的心里。
她竟然产生了一种回归了感觉,就好像这样的舞台,这样的镜头,这样的万众瞩目,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
尤其是在色差辨别环节,她的表现,可以说的全场震惊,包括所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一时间,全场掌声雷动,偌大的舞台上,好像只剩了她一个人。
很奇妙的感觉,舞台,灯光,掌声,无一不令她心潮澎湃。
她轻轻靠在冰冷的玻璃上,灰蒙蒙的窗户外,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童,孤零零地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窃取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突然,一束耀眼而夺目的光芒,从云层中迸射而出,女童的身影连同灰蒙蒙的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