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抖得更厉害了,在那里不住的磕头。她什么都没说,可明显是很怕宁郡主的,她都不敢开口求情。
岑采良微微一笑,叶若水只觉得她更像是在生气,果不其然听见她说:“你自己来说。谁给你的胆子构陷太子妃?你说了,我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你不说,可连命都没了。”
叶若水心中一凉,她倒是没想过岑采良会这么说。不过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郡主,手中决定着这群人的生死也不为过。只是她没有想到,离她这么近而已。
她没有打断,而是饶有兴致的想听听这丫鬟怎么说。
那丫鬟一直磕头,还是什么话不肯说。她只是哭,整张脸都花了,一面埋着脸说道,“奴婢对不起郡主,奴婢对不起太子妃娘娘。”
岑采良正要发作,叶若水拦了下来,“算了。”
她们心知肚明,在场的人心里也都知道,无外乎是蔡氏和赵氏这两个人之间的一个。不然谁知道怎么就那么碰巧,就偶然看到了岑大公子往东侧走了,碰巧太子妃就从东院出来,又碰巧这个丫鬟在这奉茶摔了茶盏引人注意。
叶若水微微一笑,但是笑意未及眼底的看着蔡氏和赵氏,似乎是在对所有人说的,“卑劣的手法和做作的表演,这种人倒是死有余辜。”
那丫鬟一直在抖,听到这也只是哭,打定主意不再求饶。她心如死灰的磕了磕头,跪在那里不动了。
叶若水对着岑采良说道,“郡主可否将此人交给吾处理?”
岑采良毫不在意的说道:“悉听尊便。只不过殿下还是找个人把她拉出去才算,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
叶若水点点头,示意梅香带走这个丫头。又示意牡丹把手中的香囊递给郡主,一边对众人说道:“误会一场。都散了吧。”
虽然这么说,可是在众人的心里想必都有数。相信不过今天,京城里应该很快的传出二皇子妃三皇子妃在岑府刁难太子妃的事。本来同是妯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说笑笑就过去了。
可太子妃到底是太子妃,太子和二殿下三殿下的关系又很微妙,不知道以后两个殿下的面子往哪放。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至少要在圣安帝面前维持兄友弟恭。
但是今天的事传出去,怕是二殿下和三殿下都不会给她们好脸色看了。
她兴致泛泛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要去另外一边赏花,蔡氏赶紧跟上前解释,“七弟妹,我...真的不是我...”
叶若水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可是二嫂还是好好想想回去以后怎么面对二殿下和德妃娘娘吧。我若是你,此刻一定好好和贵女们解释解释。”
给她解释是没用的,真正需要解释的人是今天看见了整个过程的那些家中父兄在朝,又对二殿下有助力的贵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