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和太子妃又不算是亲近的亲戚。
三姨母还未同婆家说明,但是已经和丈夫商量好了等叶若水的事情了结再说回家的事。
徐时璧见几位妇人气势汹汹的来,只是未见讲理又懂得礼数的张老太太,倒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尤其是叶夫人,这位岳母可很是不简单的。叶若水同她感情颇深,出嫁之前她也是千般不愿万般不肯,觉得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子,以后还要和很多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很是不妥。
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同意了。
她对徐时璧的万般挑剔,虽然不说,但他也能感受的到。更何况,出嫁前她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恳求他,请他务必照顾好她的。
可是现在她变成这样,他简直没脸见叶夫人。
不过叶夫人没心情理会这个想要从心里讨好爱戴她的女婿,而是一下了马车,立刻急急问道:“若水到哪里去了?”
她已经憔悴了许多,人也不似从前那般打扮。只是略略的穿戴整齐,面色苍白的看着他。
徐时璧一时间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在主殿。”
叶夫人顾不得礼数,左脚绊右脚的走进了主殿。
一进殿内,便看见王太医坐在那里施针。王太医年纪老迈,坐在那里的认真的很是靠谱。
叶夫人的眼神略略的越过他去,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叶若水。
心爱的女儿正平静的躺在那里,面上不带一丝血色,仿佛只是睡着了。
她一开始还是很冷静的。只是很快,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就像是从前在樱城亲手摘下的酸橘一般,心里又涩又苦。
叶若水是她唯一的女儿,看见她这样,见她怎么能不心痛。
她只沉默了一会,就哭着跑过去,抱住了她,嘴里一边说着,“我可怜的女儿。”
她哭的太狠,这几日水米未进,大怒大悲之后,竟晕了过去。
几个姨母忙上前去扶。叶若水的舅母孙氏倒也没多说什么,只上前看了看叶夫人的症状,转手掏出一个香囊,在其中取出一枚药丸给叶夫人服下。
很快,叶夫人便悠悠转醒。
她醒了过来,很快记起叶若水现在昏迷不醒的伤心事。她正欲拿着帕子拭泪,只听孙氏说,“可不许再哭了,再哭要伤身的。”见她还是有些伤神,“樱樱若是醒来了见到你如此神伤,不知道还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叶夫人听了这话,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几个人又仔细的询问了叶若水的病情,这期间叶夫人一直是愁眉不展的。
过了一会,只听见叶夫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太子说。”
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默契的没有出声问,而是都沉默着退下了。
王太医也点了点头,一边朝徐时璧一拜:“老臣去看看药房的药煎的如何。这里面的药,多一点少一点,先放后放,火候掌握都大有讲究。”
徐时璧点了点头。
叶夫人也很感激的朝王太医行了礼:“多谢大夫了。”
王太医忙推辞道:“夫人,这受不起,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