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穿了一件中衣,自己却无知无觉的现在那里,因为生病的原因,她瘦了不少,原本有一点淡淡的婴儿肥也逐渐消瘦下去,逐渐的变成了尖下巴。她原本就有倾国倾城之姿,但是是那种攻击性很强的妖艳张扬的漂亮和妩媚,如今病着,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徐时璧的心里漏了一拍。
很快,他整理好了情绪走了过去,一边不喜不悲的说道:“天气这么冷,你刚生了一场大病,怎么穿的这么单薄?”
叶若水:……
有一种冷就是太子殿下觉得你冷。
且不说东宫的窗户早早用特殊材质封好,就是怕天气冷下来了透了风进来使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叶若水雪上加霜,整个殿内她的厢房大多数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羊绒毛毯,床上也是用厚厚的狐狸皮毛裹好了铺好在床上。
徐时璧因为怕她冻着,这才刚入秋,就吩咐身边的宫人烧了暖炉取暖,还准备好了过冬的炭火随时烧好了取暖。
他准备的充足。
叶若水光着脚,站在毛毯上,徐时璧还是觉得冷。他眼睛渐渐的扫向那张铺了厚厚狐狸毛的床,往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
叶若水:……
她倒是没有害羞。只是他骤然离的这么近,她还是微微的有些不适应。而且,徐时璧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坐在了她脚下的榻上,带着一股清浚的味道:“别下床走动了。光着脚,你不怕受凉了?”
叶若水:……这样搞得她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姬一样。
让太子坐在她脚下的榻边,这事换作寻常人想都不敢想,可叶若水毕竟心里对他还有着一些同龄人之间的交流,而不是当成那个人间最尊贵的太子。
她微微点了点头,眼里带着笑:“你找我有事吗?”一边浅饮徐时璧递过来的热茶:“我这几日身子虚透了,说了一会话竟歇了这么久。”
徐时璧有意避开她身体好坏的话题,静静的看着自己手中茶杯里面的茶叶说道:“我连夜主审几个宫人,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然后将柑桔和慧贞的事情细细说了。他知道叶若水这时候最忌讳多思多虑,可是事关重大,叶若水出宫之后,他必须更快更急的将这件事处理完,好打那幕后之人一个措手不及。
叶若水听完了,皱着眉说道:“还不简单。我倒是觉得,慧贞那边不必细细的查了,或许查不到有价值的事,倒是可以从那个柑桔身上入手。”
这一番话倒是说到了徐时璧的心里,他微微一挑眉,十分让人心动的说道:“怎么讲?”
叶若水耸了耸肩,不经意的说道:“也没什么。慧贞是德妃的人,德妃会蠢到直接买通她送过来的宫女做内应?”她淡淡的嗤笑一声,“若真是这样,那德妃这几年在宫里简直是白活了。”
她仔细思索了一番,眼里透露出清澈和无畏:“那个柑桔嘛,仅仅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唬住的人,怎么可能野心那么大的相信慧贞的说法,相信她以后会做太子妃给她一个小小的好处?”她笑了起来,端的确是一派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会相信一个能在东宫生存这么多年的小宫女,有那么大的本事将所有侍卫引开而一点都不受怀疑,还能将几个宫女迷晕而不被察觉这么大的本事吗?”
徐时璧笑了笑,眼中已然带着清明和了然:“自然是不信。不仅是她,就连那个慧贞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叶若水又很快躺下,呆呆地看着床边的花纹,甚至还摸了摸他的脑袋:“知道就行了。我这几日不想思虑太多,全靠你了呀,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