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采良一边皱着眉委屈的喝茶,一边说道:“别提了。最近母亲看的严,父亲又整日不在家。我都没时间和表哥见面了。”
叶若水觑了她一眼,“那不是很好吗?长公主殿下终于能注意到你了。”
岑采良皱着眉,“话是这么说。可是母亲每次来,都只是在府中和几位叔伯商议事情,倒也不会来我的院子。”她皱着眉似乎带着些少女的烦恼:“这几日表哥都没有时间来陪我。”
叶若水淡淡的微笑着。良久,她才开了口:“过几日就好了。”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笃定:“或者说,这几日就好了。”
岑采良眼睛里带着微光,却很是兴奋的说道:“真的吗?”
这回换叶若水皱眉:“不过你这样下去,倒也不是个办法。你们两个有没有想过,一旦东窗事发,大概率会被岑家棒打鸳鸯不说,涵菁长公主也会着急把你嫁出去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清楚。”
岑采良静静的坐在那里,此刻倒是有了几分稳重的样子:“想过。不过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叶若水静静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却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放心。说会帮你,我一定会帮到底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若水冷冷淡淡的,岑采良只好自己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相信你啊。”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是叶若水窥知了自己的秘密,那也就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又觉得无聊,“你们聪明人想些什么,真是复杂。”
叶若水微笑着:“等你能想明白了,也能做太子妃了啊。”
不过话是这么说,涵菁长公主才不会让岑采良,或是岑家的任何一个女儿做太子妃。一旦她其中的任意一个女儿嫁进了东宫,那其他的人自然会认为她站了队。
圣安帝这几年对自己的几个姐妹颇为避讳,也很讨厌几个皇子结党营私之事。只是有些事情若是私下里做,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过去,但是从沛国公的事情就可窥知一二。
除了这个,岑采良倒是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母亲要给妹妹议婚了。”
岑采良算得上是适婚年龄,只是如今岑大姑娘还没议婚,就先给岑二姑娘寻一门亲事,这事儿听起来倒是颇为蹊跷。
果然,听见岑采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是明面儿上定下的。只是我偶尔去妹妹那里聊天,偶然听起母亲议论了妹妹的婚事。”或许是习惯,岑采良倒也没有先时叶若水见到的那般失落了。
叶若水微微抬眼,看着岑采良身着一身明橘色的衣袍,头戴海棠青云绒花发簪,一打扮起来倒是像个优雅而高贵的郡主了,掩盖掉了她本身的憨憨气质:“是哪家的亲事啊?”
岑采良鼓着腮,“是安亲王府沈家。”她今日没用午饭,就急急的赶到这来,“你这没什么吃的吗?”
叶若水微微一笑,忽然找到了乐趣一般:“倒是有。”她明亮愉悦的喊了在外间的芍药:“芍药,传膳吧。”
岑采良这才欣喜的笑了起来。可怜的小郡主还不知道是什么等待着她,只当是有什么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快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