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第一个迈进来,大声嚷嚷着:“怎么回事。”他嘟哝着嘴,显然没有男女之防这种情节在:“我听说了。”
叶若水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点都不想解释:“我要睡了。”
宇文拓海笑着坐下来,一把抓起桌上的杨梅,一口一个,说道:“你的太子殿下和未来小叔也来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不过叶若水没心思搭理他,看见他身后那两个姗姗来迟的人:“都来干什么?”
徐时璧皱着眉:“你旧疾复发了。因为什么?”
叶若坐起来顺便体贴的给自己找了一个软软的靠枕,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哪有什么为什么。我这身体自己要复发,我怎么知道?”
只有楚恬之没说话。他心里打量着,楚衡之想必是把那封信给叶若水看了。以叶若水的个性,她一定会愤怒到极点,只想着回去怎么整永宁候府,让他们一点风浪都掀不起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所以才会致使她这样的。
一想到这,楚恬之愈发心虚了起来。
徐时璧皱着眉,修长白皙的手搭在叶若水的额头上,仔细的测了一下她的温度,“嗯,不烫。”
小皇帝此刻适时插嘴:“我昨日便要过来,只是徐时璧和楚恬之这两个混蛋,非要拉着我把折子批完,把高府上下的一干人等清点完再走。”
叶若水皱着眉问道:“怎么样了?”指的自然是清楚高木左余党的事。
然而小皇帝刚要开口说话,便被徐时璧适时制止:“你应该多休息,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
叶若水也不恼,笑盈盈的看着他:“看来是处理的差不多了。不然你们怎么会这么游刃有余的来看我?”
楚恬之心里嘀咕着:那你怕是不知道你在太子殿下心里是个什么地位。他听宇文拓海说你咯血了的时候,连续碎了两个茶盏,一个晚上那本书一页也没翻过。
一大早上就想来看你,还是被我拉着把手上的名录核对完。
徐时璧怎么可能和叶若水说这些,他安安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不用你来管了。最多三日,我们就启程回去。”
想来徐时璧也已经知道楚家的事了,叶若水心里暗暗思忖着,但她也没敢提起自己知道了的事。如果告诉徐时璧自己已经知道楚家的危机,那他一定会联想到自己是因为怒火攻心才旧伤复发的,最重要的是,他可能会因此牵连楚家。
叶若水只能淡淡的点了头:“你也看到了。我吃过了药,现在好多了。”
徐时璧皱着眉:“还是请大夫来看看。”
叶若水轻笑道:“短短三天而已。我能撑住的。这里有什么好大夫?又不能总是麻烦你大老远的找御医过来。”
徐时璧淡淡的点了点头。“你自己不要出门,这几日就休息吧。我会叫桂枝来帮你收拾好行装,不用操心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