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前来勒索财物,这小白脸竟还这么热情的招待我,话儿说得又这么婉转,实在不愧是生意人,对谁都是一张笑脸,心态真不是一般可比,搞得我都有点难为情,有点不好意思下手了,小健哥这么想着,心里却在暗觉好笑。
既然人家对咱这么热情,咱也该对他客气点才是,毕竟是来勒索人家财物嘛,要给人家留点面子才是,于是客气着答道:“一点小忙而已,二郎哥不必这么客气。既然二郎哥如此大度,执意要报答本少,本少如果推却就显得太做作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进去随便挑几件喽。”
这话说得,好像武二郎是在求自己,硬往自己手里塞宝贝似的,如此盛情,当然是却之不恭了。
武二郎闻言心里有些酸涩,牵强一笑,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默然不语,扭身引领他向一间偏房走去。
小健哥悄悄向身边的喜洋洋打了个手势,二人跟紧武二郎疾步走去,进入那处偏房,却见是间不大的储物间,房间里很是空『荡』,只在中间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披着一张红绸布,绸布上放着约有十七八件形态各异的古玩,四面墙壁上还挂着不少好看的字画,那桌上的古玩琳琅满目,看似挺值钱的样子。
见到那些古玩字画,喜洋洋立时双眼放光,像被吸住了魂一般不由自主地就向桌边靠去,二话不说,立马开始挑宝。
只见他流着口水,挽起了袖子一个大跳就扑了上去,围在桌边又『摸』又捏好不兴奋。
小健哥却是非常镇定,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倒背起双手,跺着步子慢悠悠走到桌前,并不着急挑选,撒眼先将桌上的古玩、墙上的字画打量了一圈,那时才不经意地抓起桌上的一只银光闪闪的细颈银壶来,瞄了一眼,见那银壶造型美观,很是精致,便脱口问道:“这把银壶看上去不错,不知有什么来头?是否值几个钱呀?”他文化底子薄,对文物古董也没什么研究,所以要想在一堆古玩中挑选出有价值的宝贝就要多看多问多打探。
武二郎对古玩文物本也没多大研究,不过往日老父是这方面的行家,平时受父亲熏陶耳濡目染之下对古玩文物多少有一点了解,虽然文物知识很有限,但至少老父遗留下来的这批古玩字画每一件是个什么名称,有个什么来历,那个普通那个珍贵还是分得清的,所以面对小健哥征问时能够说出个所以然。
此时见小健哥挑了一只银壶向自己打听底细,正要回答,忽觉小健哥问话的语气似乎表明他对古玩也不怎么懂行,心中不由有了想法:“这小子不懂行才好,我便可以忽悠他,把好的说成差的,把差的说成好的,这样就可以防止他挑走我最值钱的古玩呀,岂不甚妙?”
武二郎本来就对小健哥借助断案之机勒索自己财物之举非常不满,恰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捉弄他,想到这里,不由心中窃喜,暗下心思糊弄小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