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健哥一愣,见他面『色』迫切,不由暗忖:“瞧他急切的模样,想来这件面具不是寻常货『色』啊,他要追问底细,我可不能轻易说出来,暂且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便撒谎道:“是……是一位陈姓赌徒,我们也没什么交往,不清楚此人的底细。”
王掌柜有些失望:“那么,此人可有人认识?”
小健哥道:“听说这人是个外地人,光棍一个,在临安无亲无故,认识的人还真不多,还听说此人是一个嗜赌成『性』的小『毛』贼,经常盗窃财物游走于各大赌坊,最近又听说此『毛』贼因赌欠下了一笔巨债,被人打死了,所以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来个死无对证,看你还怎么打探。
王掌柜信以为真,面『色』沮丧,一沉到底,愕然无语。
沉默了一会,怨叹一声:“这件金面具可不是一件凡品呀,竟然被无知小子拿来押赌,真是糟蹋东西啊,蠢才呀蠢材。”
并非凡品,那就是珍品喽,小健哥暂时压住内心涌动,故作叹息:“这有什么奇怪的,赌场上这种事时常发生,赌徒输红了眼,什么东西都会拿来抵押,别说是几件瓶瓶罐罐的古玩,就是房宅田地老婆孩子,甚至是自己的命儿赔了去都不眨……”
这么说着,不由回想起往昔嗜赌如命醉生忘死的日子,倒也逍遥快活了,可而今竟是欠下了数十万的赌债,难道不也是濒临卖房卖田卖老婆的境地了?话一出口,小健哥心生感触,只觉不是滋味,于是便及时止了口。
转念又一想,心毒究竟难去,既悔恨又不服:“这赌瘾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呀,一旦沾上了,便如深陷泥沼不能自拔呀。咳,也怪我真他『奶』『奶』地手气差交了霉运,喝凉水都能噎着,无论如何,小健哥我还是坚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总有一天命运的女神会向我招手的。”
赌徒的心理大致如此,总是向好处想,而从来不会想到坏处,因为想到坏处会让自己更加霉运。
一边的喜洋洋听了小健哥一番话,立时用可怜又可叹的目光看着主人,心中也觉不是滋味,主人如兄长呀,他不希望看到小健哥也走到话里所说的那一步。
王掌柜不仅也有了感触,略一思,摇了摇头,语气很是痛惜道:“赌博真是害人不浅呐,这道理谁都懂,可偏就有那么一些人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不去靠自己的双手辛勤劳动换取果实,偏偏要做那些滥赌如醉,空想发财的好事,想着不劳而获天上就能掉馅饼,那不是白日做梦吗,真的是可怜可悲又可叹啊。”这话怎么像是别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