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父这等模样,小健哥私下嘟了一嘴:“身子骨有『毛』病,还动不动就生气,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可怨不得我。”
虽是心里牢『骚』,但也不能置之不理,心底里还是十分担心老父病情,连忙跑过去为父亲捶背。父亲身体一向堪忧,如今这病刚好转一些,再若被自己气得复发,那罪过可就大了,心里惶急,连连俯首认错。
令狐长思气仍未消:“气死我了,气死……我……咳咳。”
连呼几声,胸口闷气渐消,却有长咳不止。
马温生怕老友气火攻心,在一边不停劝慰,一边出言责训小健哥,一边又朝小健哥递眼『色』。
小健哥知道马叔父在为自己圆场,便赶了眼『色』,又是叩头又是认罪,以便让父亲尽快消了气。
令狐长思在二人糖衣炮弹夹攻下,渐渐平息下来,只是咳嗽难止,看来气得够呛。
马温见状,见机道:“老兄,你的咳嗽老『毛』病又犯了,该是吃『药』时间了。”
说着,向身边小健哥责备一声:“你小子惹你父亲不高兴,还不快去煎『药』,愣着干什么?”
马叔父这是有意支开自己,小健哥明白用意,正愁着无法脱身呢,连忙应了一声,拔脚便溜。
脱身而出,心中压抑得以释放,小健哥顿感身骨一阵轻松,深吸一口气,只觉空气也清新了许多。抬头看天,那两只黄莺正从头顶飞过,在灯火下互相追逐嬉戏,天空昏暗,心情也是一塌糊涂,懒得再把心情转嫁那两只令自己出丑的烂鸟。
小健哥只是想不明白,刚才自己出口成章的小诗多有意境呀,音律押韵,朗朗动听,搞不懂老父怎么就会认为是一首低级趣味的『淫』诗呢?哎,这老顽固思想保守没见过世面,哪里明白男女之情的奥妙,雌雄相吸的快感,爱情可是世间最伟大的东西,岂是这思想迂腐只读四书五经的老顽固能懂得?小哥我这小诗就是跟那《关锥》之曲作比也差不了多少呀,还胜出了几分美妙意境。
自我感觉良好,方才的不快眨眼便被小健哥抛之脑后。
来到灶房,吩咐了丫鬟为老爷煎『药』,煎好『药』后亲自殷勤地给父亲送过去,出了小差错不忘及时弥补讨好可是小健哥的长处。
令狐长思少不了又将小儿训诫一番,小健哥低头耷耳老老实实挨了一顿教训,熬了大半个钟头,父亲累了,这才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