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健哥听入耳中,心领意会,心知昨日自己受了庞斜白眼,牛知府借此机会在为自己出气,不由好是开心,禁不住哼出声来。
庞斜斜了不远处小健哥一眼,面『色』不惊,嘴里阴声怪气地应付着:“属下明白,一定尽心尽力抓贼。”虽是语气恭谨,表情却甚是轻慢,似乎没把上司的话放在心上。
小健哥越看越觉面前这张螃蟹脸不顺眼,又是暗骂两声:“死螃蟹,小小的捕头,还这么势力,定准是那蔡青虫在背后撑腰,才这么狗仗人势。”
想起那蔡青来,心里更是发狠,诅咒他不得好活,总有一天让他跪在面前叫爷爷。
牛知府也看出了庞斜对自己阴奉阳违,不爽了,提高声音道:“话都和你说了,还站在这装什么傻,还不快去办事。”
老牛毕竟是自己上司,庞斜不敢开罪,躬身行了个礼,这才退下,走出门外,低声嘟囔了一句:“死老牛,你先威风着,早晚要下台,那时候咱们走着瞧。还想威胁我,老子偏不干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小健哥与他相距不远,听出他满嘴牢『骚』,随也跟出门来,上前一步,讥笑道:“庞大捕头,别以为傍上了新主子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我令狐家没亏待过你,别做那忘恩负义没良心的事,小心出门被狗咬。”
庞斜回头,笑脸一绽,换了脸『色』:“令狐少爷这是什么话,这些年来庞斜从不敢忘恩,不过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呀,若有做的不周到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小健哥面『色』不动:“你知道吃着锅里的还看着碗里的人,最后会怎样么?”
庞斜面『色』微变,嘴巴依旧笑嘻嘻:“健少对我还是有点误会呀,以后你会明白我苦心的,在下还有公务在身,这就告辞。”话没两句,拔脚便溜。
庞斜只怕小健哥说出更多不中听的话来,无颜应对,匆匆敷衍两句,拔脚急奔,转眼间没了影子,
小健哥见面前肥胖之躯横行而去,像极了仓皇逃去的大螃蟹,只觉好笑,返身回到了屋里,面向牛知府道:“这死螃蟹不知好歹,世伯干脆一声令下把他撤职查办,让他在衙门里没得混……”
话未完,就被令狐长思一声压下:“小儿不得满口污言。”
一边,牛知府看在眼中,却微笑不语。
屋外,庞斜一脚踏出来,立马拧起一脸横肉,挥拳向屋里一挥,做了个示威动作,似乎听到了屋里人的说话,发泄了一下子,那时转身大步而去。
大厅内,小健哥回想方才牛知府厉声责训庞斜,心中好不快慰,不顾老父脸『色』,依旧笑嘻嘻道:“世伯,谢谢你刚才给小健解气,姓庞的最近神气得很,吃里爬外的东西,就该杀杀他的气焰,让他知道世伯的威风。”
牛知府掠须大笑。
这时,一边静坐的令狐长思只觉二人无趣,起身走进了后堂。
老父不在,更可畅所欲言啦,小健哥一个蹦先抢到老父的座位上坐好,歇歇腰先,而后想起昨日曾托付牛知府打听那蔡青的底细,便又开口道:“给庞捕头背后撑腰的那个蔡青,想必世伯已经打探到了一二吧?”
牛知府道:“我调查过庞捕头,他对那姓蔡的出言谨慎,只说这蔡青是浙江宣抚使董大人的朋友。”
小健哥惊了一跳:“宣抚使?那可是大大的官呀?”
牛知府恩了一声:“宣抚使掌管一省军政,权倾一方,不是一般人物呀。”
小健哥心波轻『荡』:“这么说,那蔡青挺牛『逼』了,的确来头不小呀,怪不得死螃蟹被他收买神气十足的,猴子骑在老虎身上,也他『奶』的神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