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健哥热血贲张,就要跳下驴来,奋身拿贼。
就在这当儿,忽听豆腐南施叫了一声:“那个……孙大秀才,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过来了。”
晕菜,贼人欲要劫财又劫『色』,女主竟然主动献身又献『色』,有木有听错?
小健哥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伸手扯了扯耳朵,但听南施又是轻斥一声:“瞧你那点出息,还是文化人呢,见了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买块豆腐都这么费劲。”
这口气就像辣妻对弱夫,谁跟谁呀这是?不由地令小健哥耳尖一跳。原来一对男女本就认识,似乎还是老主顾了,小健哥松了口气。
瞧这豆腐南施也就十五六岁,而那穷秀才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年龄几乎差了一旬,可是在这妹子面前,穷秀才倒像是可怜的小弟弟,南施妹子反而像是气势凌人的姐姐,反差竟然如此颠倒,实在令人喟叹。
谁能想到一个十五六的未成年妹子除了拥有一对发育异常的****,竟而还是如此之成熟,实在是睁着眼都令人不可思议。
经由少女南施两声呵斥,孙姓秀才这才怯弱弱地驱脚走上前来,一边走着,一边探头探脑四处张望,生恐被人瞧见的样子,果然有点过街老鼠的神韵。
这穷秀才莫非前世就是耗子的投胎?天『性』竟如此怯弱,连买豆腐都没有勇气,还『色』『色』地盯着人家大『奶』想吃豆腐呢,我看他一口下去,紧张地都能把舌头咬掉了,还想吃人家妹子的豆腐呢,我去,还是玩去。
此时,已近正午,路上行人陆续散去,豆腐坊前顾客稀少,基本无人光顾,孙秀才这才挺起了胸膛,一步三挨地『摸』上前来。来到柜台边,又是回头张望几眼,确定身边没人,才伸出了紧攥着的那只手掌送上前去,弱弱道:“妹子,来……”
刚吐出几个字,就听南施截口道:“来三两是吧?”
只见南施换了脸『色』,语带讥诮道:“每次都是三两,大哥,你就不用张口了,不嫌累么?你不嫌累,妹妹我听都听累了,拜托了!三两秀才!”
三两秀才!听到这个好笑的外号,小健哥乐了。不过心里一想,这妹子也太粗俗了,对待顾客怎可如此口无遮拦,人家好歹也是个文化人,给人家留点自尊好不好,竟还给人随便起外号,真让少爷我都看不下去了。
孙秀才受了南施妹子一番讥诮,立时又羞愧地低下了眼神,那只前伸的手掌抖动了好一会才摊开,只见手掌间好大一枚——铜板!
我倒!巴掌紧紧攥了半天,原来竟是一枚铜板啊!还以为是打劫用的暗器呢,就这枚铜板,还怕随时扎翅飞上了天!如果不幸飞上了天,就连三两豆腐也化为了泡影!
弱弱斯文的孙秀才竟然穷到一次只能买三两豆腐的境地,何其可怜呀,怪不得要躲在墙角处以臂遮面怯怯懦懦,原来是羞于见人呀!
唉!
落魄到这种地步,做人还有啥意思,不如做猪算了。
小健哥都为孙秀才的遭遇难以忍睹,换做自己落到这般境地,作猪的想法都有了。就是不知此刻的孙秀才脑子里是什么想法?是否想到了猪?
只见,南施妹子捏个兰花指轻轻从孙秀才掌中夹起铜板,而后轻快地丢进了钱罐里,随之手中尖刀麻利一片一甩,一块小的可怜的豆腐块便被挑到了平铺的烧纸上。
孙秀才见状,连忙上前双手包裹好,不劳南施动手,捧起豆腐块转身便就欲逃。
忽地又被南施叫住:“回来!”
孙秀才一抖,停住身子,怯怯地又转过身子:“妹子……还有什么吩咐?”多像气管炎的样子啊。
南施忽地一把将孙秀才手掌中的豆腐块夺了过来,丢到了柜台上。
孙秀才身子不禁又一颤,面『色』惶忧,颤巍巍道:“妹……子,莫不是……分量多了?”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可怜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