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不是出嫁,不然嫁给了西门『操』这样的大流氓恋童癖,到时候怜儿叫爷爷喊『奶』『奶』也不灵了。
自从怜儿爷爷遭受了一连串的不幸,并非没有考虑过身后之事,事实上这两天躺在床上他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假如有一天自己不幸离世,怜儿怎么办?幼小的孙女无依无靠,尚无力独自生活,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大问题,是该为怜儿找个人家了。这世道,遇上一个好心人又是多么难得……
可是,真正地面对好心人时,怜儿爷爷却又犹豫不决,但有一口气在,舍不得心爱的孙女呀……
可是,如今又要面对现实了,恩人三番两次表达了心意,又派人来恳求自己,若是再不答允,似乎就有些不晓人情了。
怜儿爷爷左右为难,喃喃低『吟』着:“小老儿感念西门公子大恩大德,这辈子都无以回报,只是……只是……怜儿是我唯一的依靠……”
怜儿听了爷爷低『吟』,“哇”地一声扑到了爷爷怀里。
爷孙俩心怀难耐,相拥而泣。
黄善静静望着二人,爷孙情深深受感动,不由地也鼻头一酸,温声道:“老人家你的舐犊之情令人感动,您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其实你大可不必顾虑,西门公子早就为您做了妥当安排。”
一顿,接着道:“西门公子让我转告您,假如您同意西门公子的要求,西门公子愿意把您也接到府上和怜儿一同居住,从此把您当亲生父亲一样供养,把怜儿当亲生女儿一样痛爱。”
“这……这……怎么使得,西门公子是我们爷孙的恩人……”怜儿爷爷有些『乱』了方寸,也不知是过度欢喜,还是过度惊恐,语不成声。
“老人家,你把西门公子当恩人,可是西门公子从来没把自己当恩人,像他这般人物能够屈尊认你为父,已然是很难得的气度了,您可不要伤了西门公子的心呀。”
怜儿爷爷忙低着姿态道:“不敢,不敢,老头儿……就是一卑微小民,承蒙西门公子看得起,一辈子修不来的福气,只是……我们实在身份卑微,高攀不起西门公子……”
说着,怜儿爷爷神『色』又是犹豫不决。
黄善看在眼里,缓和口气道:“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老人家您也不可贸然决定,请你慎重的考虑一下再作答复,黄某随时恭候你的消息。”
这位师爷说话斯文有礼,怜儿爷爷一见之下就产生好感,于是躬身回礼道:“请恕老儿不识抬举,这事容我……再和孙女商量一下,这几天一定给黄师爷您一个答复。”
黄善笑道:“不急不急,你们慢慢商量,黄某静候佳音。”
说罢,便将自己的住址说了出来,拍了拍怜儿脑袋,叮嘱她一声,交代完毕,也不作逗留,着即起身告辞。
怜儿爷爷不能起身相送,只好让怜儿相送,黄善刚抬脚走出两步,忽又转过身来,歉然道:“今日出门只带了很少一点钱,得知你们爷孙遭遇不幸,黄某也只能略尽心意,还请你们收下。”
说着,黄善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到了怜儿手里。
一小块银子,约莫又是一两,对于此时的爷孙来说无疑就是雪中送炭,怜儿捧在手里高兴地眼泪都流出来了。三天以来,这一两银子却是最大的一笔真正到手的施舍,没想竟然还是来自昔日好心的黄师爷。
怜儿爷爷眼盯着孙女手心里的碎银,也是万般滋味在心间。
望着掌心里的这块来之不易的救命钱,爷孙二人又是千恩万谢。而后,怜儿一直将好心人送出客栈,还想再送一段,却被黄善好言劝回。
在外面守候了大半天的小健哥喜洋洋主仆终于看到目标走出了客栈,此时的怜儿一失先前落寞的神态变得开心起来,蹦蹦跳跳地重又返回客栈,倒是让小健哥颇是一怔。
这丫头莫不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