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那时，她的心里，都在想着些什么？

想着他给她的爱，还是想着他给她的痛？又或者……都在想？

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他突然觉得心口很疼，疼得几乎要碎了！

他抬起手，捂住了左心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这样几乎是下意识带着慢慢悔的痛，像极了上一次脑海里想起皇后凤九歌说的那番话时，是一样的感觉……

君九，是谁？

一个跟他曾经相爱过的女人？

跟白白，跟魔宫，跟容逸，跟花子宴有关系的女人……又是谁？

如果……

如果白白是君九的孩子，如果白白……也是他的孩子。

大概推算白白的年龄，君九很可能是……她……

心口越发剧烈的痛，他连呼吸都浓重了起来。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是那么害怕这个答案。

当年，宁愿不惜以惨烈的方式诈死来脱身的人，对他是有多恨才会那么做？

突然想起了凤鸾宫里一片花海的记忆，莫名的熟悉莫名的疼痛感觉，原来，那里曾经是那么刻骨铭心。

突然想起了在兴城的时候，他邀君九回燕京。

可是，君九拒绝了，她说：因为那里是一个……君九再也回不去的伤心之地。

他想，那时她的心里一定淌着血。

因为如今，想起那时她孤寂悲凉的声音，他的心就是……淌着血的。

当年、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竟将她伤得这般深、如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