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袭而来，宫人发现娘娘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然后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娘娘？您怎么了？”宫人轻声地问道。

然而，皇后娘娘没有回应。

主子不回自己的话，宫人也没敢什么，心忖着：难道帝后闹别扭了？

毕竟他们凤鸾宫的宫人是轮流守夜的，他也守夜过几次，没见过娘娘如此，倒是晚上的那会儿，看到陛下满面春风，仿佛接下来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似的回了寝殿就寝……

照这样，也不像是帝后会闹别扭的样子啊？

宫人心中疑惑，之后，他也只能乖乖地提着灯等着。

然而，完全没有料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四更……

宫人站得双腿都有些打颤了，整整站两个时辰啊！

后来，月亮移入了云层里，整个夜色都暗了下来，一直没有话的娘娘终于转过身，依然是默不作声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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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辰时三刻，时间已经不早了。

但是，凤九歌这起得晚，而宇文烨今日下朝得早，是几乎无事，所以都不到半个时辰就退朝了，过来的时候，正好跟她一起用早膳。

“九儿。”宇文烨一手抱着自己玩自己手儿的老幺，喝了一口粥，夹起油煎饺子吃了一口，看着她，“昨晚夜里你起来去哪里了？”

“夜里？”凤九歌闻言，神色明显错愕的看着他，“我没起来过啊。”

宇文烨盯着她，凤眸幽邃，只不过很快地，他笑了一下，“那我可能是做梦梦到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