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解宇文烨的人，除了凤九歌，必然还有刘公公。

然而——

“本宫明白公公的意思，但是今日之事，并非事，不是陛下闹一闹情绪便能够想通的。今夜本宫若是不与陛下清楚，恐怕明日事情会更难。”

她可以肯定，宇文烨到底是在等待着她的一个合理的解释。

纵然，她的解释，她的理由，他未必会接受，但是总好过她什么都不。

刘公公一直是个聪明人，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对皇后很有可能真的“口是心非”，所以，也便壮着胆子，将皇后放进去了。

打开了寝殿的殿门，一股美酒的醇香味儿扑鼻而来，凤九歌一袭湖色的宫装，迈着莲步，慢慢地一步步走了进去，身后的殿门被宫人拉着缓缓地关上。

她往前走去，看到内殿隐约垂落的帘子，他靠着墙壁，蹲坐在地上，几个酒坛子歪歪斜斜地倒在他的身边。此时，他手里了拿起一坛酒，仰头痛饮。

她走进来，他自然是知道的。

手里拿着酒坛的手顿了顿，却也没抬头看她，只继续饮用。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缓缓地半跪在他的身边，伸出手拿起了一旁端放着的一坛酒，打开来，品尝了一口，抬眸看着他道：“曾有一次，我们因我身上未解的蛊也如此冷战过……”

他闻言，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