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既择你为仙界之主，便是注定的。你若是摆脱了这个身份，天道自会毁灭了你……”

“九儿，不会的。”他紧紧地搂着她，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紧张，又喜又忧。

“你是天君，唯有当天君，你才能被天道所容，我让你好好地当天君，你明白吗？”她眸底含着苦涩，“我们谁……也拧不过天，与其失去你，我宁愿远远地看着你。”

她抬起手，轻抚上他的脸。

这一刻，她不骗他，也不再骗自己。

“在万海之窟的时候，幻境是每个人的心魔。是渴望的，或是害怕的。而我渴望的……便是在凡界那般，我们彼此厮守……可是，终究只是美好的想象，我不想你再像那一世，因我而死，如果这样，我宁愿你忘了我……”

她是怕了。

这一次，他若消失，那便是连轮回都不能。

天道不容，则形神俱灭。

“九儿，九儿。”帝烨知道她太怕了，怕这样毁灭『性』的一天，敛了伸出手扣住她的腰，拥她入怀中，“那你陪着我，如果你珍惜岁月，那便记得，我珍惜你。九儿，我们每一天的时间，都是珍贵的。答应我，在开山祖显示命定天后之前，我陪你一同寻找六界明珠，这期间，我只愿做你的宇文烨，而你是曾经的凤九歌，我们为了莲华一起努力，不要拒绝我……”

他低头，轻吻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待开山祖显示天后人选……若那人不是你，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都……都听你的。”

她抬起手抱在他的腰间，闻言紧紧地用手捏了捏他的腰身，然后伸出手缓缓抱住他……

一年。

她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就一年……她不会再贪心，不会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