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万年的交情，十几万年的挚友，你做的任何事情，本座一向尊重你的选择。然而，生死面前，本尊无法眼睁睁地看你身灭神寂！”她抬起另外一只手，送出了一道灵旨，发往仙界。

“小九！”漫云皱眉。

“别用这种生无可恋的目光看着本尊。”姬九歌已经用灵力将她囚在结界里，看着她说道：“你方才说你的人生已是圆满，了无遗憾……可是，你真的了无遗憾吗？难道你真的到死都不想再见他一面？”

他——

帝渊！

漫云撇开了脸，眉目之间一片淡然，“三万年前，本王说过，此生都不再见他，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姬九歌勾了勾红唇，笑意有点冷，“那就要看看天道灭的人是谁了！”她收回了手，看向了花子宴，“师兄，你和容逸在这里，看着莲华。帝烨、漫天，跟着一起来。”

她携带着漫云，离开妖界。

“小九，你要做什么？”漫云眯起美眸。

“你的妖界结界对他下了血咒，本尊知道，他根本来不了妖界，除非你死……算了算，你也是对你当初的承诺实行到底了，而这一次，无关你的事，是本尊非得带着你离开。”

“你要带本王去灵界？”

他们离开了妖界之后，所前往的方向也不是仙界，而是灵界。

姬九歌轻哼，“自然，明知道你最抗拒去仙界，本尊又如何会将你带去仙界呢？况且，前些日子，本尊自己也对天后发过誓，与仙界断绝往来，除非他们仙界的人求本尊！”

帝烨：“……”感觉到了九儿的深深恶意……

漫云沉默着，却依然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态。

姬九歌看得轻叹一口气，“当着你家小崽子的面，你就别这个表情了，小崽子还内疚是他拿出了法器，害得你要元神破灭，你难道要让他这么小就这么内疚的活在失去你的痛苦之中吗？”

漫云睁开眼睛看着她，“既无力扭转命运，那便接受。”她接着看向了漫天，“再小也是一界之王，这是你应当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