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鸠？呵，他算个什么东西。”

凤鸰忿忿不平地一甩袖，径直向龙月鸢住着的朝月崖而去。

一路上，众弟子恭敬地朝凤鸰行礼，但凤鸰一概不理，神色匆匆地赶路。

那样子，像是个刚得知家里娇妻跟隔壁老王混在一起的苦逼绿毛龟。

……

朝月崖上只有一座简陋的木板屋，其余一大片空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和练武器具。

龙月鸢一身纯黑劲装，风姿绰约，高高的马尾随着拳法的施展而舞动。

拳风贯彻着龙月鸢的一贯作风，霸道至极，每一击都作山崩逆海之势，威风无比。

忽然，龙月鸢双眸一凝，察觉到视线内出现了什么东西，抬手便是一刺拳。

凤鸰闪身堪堪躲过，倒是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凤鸰咬牙切齿，这一拳若是中了，那他的脸差不多也就毁容了。

“啊！抱歉。”

龙月鸢发现是凤鸰，便收式平缓气息，略有歉意地说道。

凤鸰叹了口气，没有在意这些旁枝末节，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听说昨晚……”

“不必打听了，是真的。”龙月鸢点点头，也不知道说哪件事是真的。

“那人真的有三头六臂，一蹦百丈高？”凤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顺着她的话继续下去。

“是……是的。”龙月鸢的脸微微发烫，有一点点尴尬地说道。

凤鸰垂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像个小孩子一样细数自己的指头。

“我的指头有一根，两根，三根……有十一根呢。”

龙月鸢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出了凤鸰的弦外之音。

“小凤，我真的不想骗你，但是……”龙月鸢欲言又止，然后指了指嘴巴，摇了摇头。

“到底是谁让你们都变成这样？”

凤鸰越来越好奇了，这无名宗的秘密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龙月鸢沉吟不语，提起直立在一旁的长枪，在地上比划了一个“六”。

“六？”

龙月鸢点点头。

凤鸰则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算了，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凤鸰忽然想起来自己来这儿的另一个目的，语气一变。

“听说你在找人？”

嗯？

龙月鸢闻到一股醋味。

“是啊，找一个故人。”

疑惑地嗅了嗅，龙月鸢也并未全盘托出，想了想还是给了一个中肯的答案。

“故人？真好啊，你在无名宗还有故人。”凤鸰更加莫名其妙地冷笑了几下。

这回轮到龙月鸢摸不着头脑了，但她忽然想起来一个成语:阴阳怪气。

“小凤？你怎么了啊？不要这样说话好吗？”

对于这种阴阳怪气的行为，正直的，自诩从来不耍阴谋诡计的龙月鸢感觉有点不舒服。

龙月鸢脑内闪过一个想法，未多加思考便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凤鸰僵在原地，张着嘴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