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与此同时,自己的人也找不到飞絮小报,但总比被其他人找到的结果要好。
只是不知道,常深要借着这次机会干什么呢……
……
“长老,断不可轻视此物,人心可作大势,运作得当只会让我们事半功倍……”
“好了,不必说了。”常深转过头,淡淡地说道。
陈瓯窭心中一凛,听这语气,他知道常深完全不在乎那飞絮小报。
“邸报之事我已知晓,但是跟飞絮小报不同,我们在明处,若是创办邸报,岂不是受人拿捏?”
“你也说了大势,我们的大势还没到,先静候佳机,等阮家的动作。”
“可……”陈瓯窭咬着牙,想要再争取一番。
“你昨晚递来的那份呈请书我看了,借夺红彩行事太过冒险,稍一不慎就会栽在这,所以……无论是邸报还是这次的夺红彩……都不必说了。”
常深下了定论,便不再理会陈瓯窭,径直离开了陈瓯窭的卧房。
陈瓯窭低垂的头颅,掩盖住了他不甘与悲愤的双眸。
他倒是看错了人,常深不止无义,还无胆,若成大事,定不可畏畏缩缩!
趁着夺红彩之际,数计并下,连带着发布邸报掷弄人心,那林鸠肯定会元气大伤!
但是他失望了,只觉得常深这边,不是庸人,就是莽夫和鼠辈。
陈瓯窭撇过头,深深一叹,目光落到了案上的一封回表书上,那是枢密楼递给赋田司的文件。
那书上从左到右横着写,还增添了一些陈瓯窭从未见过的点句来断句。
虽然陈瓯窭很不习惯,但是也是发现,如此似乎更加的舒服了!
他忽然意识到,林鸠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这变革定是林鸠所创,据他所知枢密楼里都是一群只知道办事不懂变通的呆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最近忽然频繁在枢密楼批文的林鸠!
他忽然觉得这回表书有点眼熟,当然不是指内容,而是这从左往右横写的排版方式。
陈瓯窭皱着眉头思虑了很久很久,眼神不自主地飘在案头的一份纸张上时,眼神中满是不敢相信。
他颤抖地将那份叠在最下面的飞絮小报取出,径直掠过了王康案和一些其他板块,到最后一页。
栏目叫堪笑林,编者名为韧竹。
这个韧竹他知道,比较喜欢写一些新奇的东西,陈瓯窭也比较喜欢这个编者。
但是让他震惊的,是堪笑林这个栏目,居然也是从左往右,横着写的!
“这……这……”陈瓯窭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顿时让他如同跌入冰窟。
半饷,他才恍惚回过神,忽的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林鸠,我看错你了。真当是……出乎我的意料啊!”